僕人蒂奧特一臉疑惑的走下了車來,看見截住他們去路的人確實冒險家隊長傑夫和他的隊員們。

“原來是傑夫隊長,我還以為遇到什麼搶匪了呢。還好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傑夫看著這輛馬車確實是布萊恩特的,而這傢伙也確實是那傢伙的僕人。

如果這個車上真的有殭屍的話,難道是布萊恩特那傢伙揹著所有人在搞什麼陰謀嗎?

但是既然車已經攔下了,就這麼放行也說不過去。

“蒂奧特是你啊,天才剛亮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啊?我只是擔心有人擅自仿造布萊恩特的馬車去做什麼壞事。車上就你自己嗎?”

這個傑夫果然開始盤問起來了,蒂奧特開始緊張了起來。

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在滴落,手都不由自主的發抖了起來。

甚至連講話都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沒什麼…車上還有位先知大人的朋友。我…我只是送…先知大人的朋友回去!您也是完成任務,剛…剛打算回去嗎?”

陳景仁一見這蒂奧特根本不會撒謊騙人,甚至心理素質都不行,這樣一來根本瞞不過去!

實在沒有辦法,陳景仁只好冒險喝下了那瓶魔女給的可以讓殭屍在日光下行走的藥水。

一開啟瓶蓋,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散發了出來。

那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溶解物,看起來黏黏稠稠的十分的噁心。

但是陳景仁已經別無選擇,他只好捏住鼻子一口氣將那瓶藍色藥水喝下。

一瓶藥水喝下,陳景仁感覺自己喝的不是水而是一團火,猛烈的火,炙熱的火,焚盡一切的火,像個太陽般在自己的身體中爆炸了開來。

陳景仁覺得每一寸的肌膚都在炸裂開來,那爆炸的能量在身體中來回激盪。他的體溫還在不斷的升高,彷彿隨時都會燃燒起來一般。

那醞釀中的痛苦,消失的痛苦,與新生的痛苦彷彿輪迴一般在他身體中不斷演繹。

他的眼睛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但是他卻不敢動一下,只要稍微牽動就會加重這種痛苦。

常人難以理解的痛苦,漫長的等待煎熬。

就算如此,陳景仁依舊死死咬住牙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而在馬車外,傑夫隊長似乎不相信蒂奧特的話。

“哦?你說先知的朋友?那是誰?”

蒂奧特馬上說道:“是維克多先生,他昨夜便來找先知大人商量事情。等到天亮才把事情給敲定,所以布萊恩特大人讓我來送他回去。 ”

而就在此時,馬車內傳來了不同尋常的熱量。

連馬匹都忍受不住這種熱量,而驚慌失措了起來。

車伕也是感同身受,但是他必須忍受著這種高溫將馬控制住。

馬車內突然出現的不同尋常事件,讓傑夫他們立刻起了戒心。

在他的暗示下,所有隊員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傑夫一把拉住了蒂奧特問道:“車內好像有什麼情況發生了,你說的那位朋友不要緊吧?快點讓他下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