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面前,克拉肯沒有氣急敗壞的醜態頻發,也沒有自欺自艾。

克拉肯只是很不甘心。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遭到了,某種實力強絕的老古董的不要臉阻擊。

畢竟一次意外可以說得過去,他麾下的特化械人誇張一點,全是水貨他也認了。

但陪伴他來來回回往返這條商路,四五次的車隊忽然能源出現問題,這就不是運送奴隸的車出問題。

聯絡之前的械人,被輕易打爆的事實,巧合也可以有,但哪有那麼多?

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肯定是被不出面的高人給阻擊了。

“該死的,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至於嗎?”

眼看歇火的高牆下,一隊隊不專業的劫匪,慢慢闖入自己腳下的鋼鐵堡壘。

克拉肯一邊先從自己父親的敵對勢力中篩選,一邊果斷的發出完全放棄抵抗的投降指令。

作為高塔集團,幕後永恆高塔董事的兒子,他可以紈絝他可以囂張,但他能活到現在,唯一遵守的紅線就是‘有腦子’。

他的命雖然和所有人一樣都是一條,但出生的地位就決定了他的生命價值非凡。

而在死亡面前,什麼尊嚴什麼榮譽都是廢紙。

畢竟死後的世界,可不在乎身前的地位和財富。

所以克拉肯認慫投降得果斷,超乎希羅德等希望血族的想象。

就像一場虎頭蛇尾的喜劇。

他們已經開始腦補出,自己闖入這座鋼鐵堡壘,在負隅頑抗的敵人攻勢下步步為營……等上萬字的劇情時,敵人忽然說不玩了。

他攤牌了,他擺爛了,他直接放棄抵抗了。

這種戲劇的落差感,讓希羅德等希望血族難受又慶幸。

“總感覺差點意思……好像什麼都沒有做……”

不久希羅德押送著,承載著克拉肯的懸浮平臺,將這位商團首腦而且身份有些特殊的傢伙,交由遠征軍裡的真正話事人處置。

而當徐生看到眼前飄浮平臺上的‘肉山’後,也不由感慨生命的離奇和多彩。

“你想笑就笑吧,隨你怎麼樣,只要不傷害我,我可以給你帶來難以想象的財富。”

針對這情況,家族內部是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話術訓練的。

而克拉肯也清楚,只要劫匪不是第一時間擊殺自己,那麼就是對自己有所需求的。

只要是有所求,那麼無論是權和拳,乃至財富與資源,自己背後老爸的家族一定會將之擺平。

這就是克拉肯最大的底氣,他有一個誕生就是終點的出生!

然而財富雖然好,但到徐生這種力量境界後,除了手下人他對物質的需求已經嚴重萎縮了。

說難聽是萎縮,說好聽就是他的追求,已經上升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