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瑞克機械地走向胡亂堆著狗崽屍體的角落,蹲下。

粗糙佈滿裂口的手,嫻熟拿起一把大小適中的手術刀。

從牆上掀下一塊血跡斑斑的木板,當成砧板。

他不能長時間站立工作,蹲著比較舒服。

工作狀態的草莓鼻布瑞克,少了呆滯怪異,多了幾分嫻熟利落。

先用手術刀尾,環切一圈脖子的皮毛,左手抓穩狗頭,右手順溜一扯,一張完整的皮子,乾淨利落扒下。

他默了幾秒,十分惋惜這些狗崽子――馬上能賣給寵物店,有兩個合作的老闆甚至定金都給了。

可不管多可惜,他還是遵照布朗奇醫生的吩咐。

這該死的女人需要蠟燭,狗每天都要殺,甚至經濟來源之一的狗媽媽也可以。

布瑞克那堪比艾維斯的腦子想不明白,醫生為什麼要怕這個女人。

這女人明明打不過醫生和他、沒用、不幹活、不賺錢。

僅僅是奇怪惡毒的醜女人!

為什麼要仔細伺候?

草莓鼻布瑞克想到這些,下手的力度重了點,差點撕破狗崽子皮。

他換了把更小號的刀,各切幾下四肢末端,皮子就順當地和白條條的狗身分離。

而後把皮子掛到另一面牆的釘子上。

接下來處理軀體部分。

狗崽子身上脂肪不多,柔軟的腹部和P股,還有麻煩的內臟。

他做過幾千遍,即使狗很小,不好下刀,也遊刃有餘。

幾年前開始,醫生就教他做剝皮片脂肪。。

遲鈍如他,一開始總切到手,手上佈滿大小不一,深淺各異的口子,粗糙的手上,結著厚厚的繭子。

這些繭子,能順便防止滾燙的蠟燭油燙手。

但現在,醫生給他取了外號,叫做十秒。

十秒內能處理一條狗。

他很開心。

被布朗奇醫生誇獎,是天底下最不得了的事。

處理完皮下和內臟脂肪,最後一步,是顱骨。

後腦勺劃十字刀,兩手指頭擰斷頭骨和脊柱連線的頸椎,狗崽顱骨就輕而易舉,能掀出一半。

另一半顱骨,跟臉頰肌肉和下巴顎骨黏連,需要剔除。

剃乾淨後,拿出帶著新鮮血斑的顱骨,反手砸向羊角辮格溫特·阿卡吉利司。

狗崽的迷你顱骨一靠近羊角辮蘿莉,就被她肩膀上長出的深綠樹藤觸手接住,樹藤變薄變大,變成一張大嘴,把狗崽顱骨包裹進去。

像只鼻涕蟲般,把目標物體團成一個包。

包裹著狗崽顱骨的坨包,波浪形起伏蠕動,碾壓裡面的狗崽頭顱。

“咔巴咔巴……哱哱……碦碦……”

令人牙疼的悶響聲,響在蠟燭房……

原來深綠的樹藤坨包,竟在用力咀嚼狗崽頭顱。

包裹在內的狗崽頭顱,被巨大的壓迫力,生生碾壓成一塊塊,又磨成一小塊,壓成粉……

不過幾秒,一個小狗仔頭顱被消滅、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