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你還有什麼想法?我們已經帶警犬隊,在附近搜了幾天幾夜,有更好的突破口嗎?”

“他們偷這些,不是賣就是用,通知線人,留意一下地下交易活動,跟暗網交易,再看看網上,有沒有類似言過激的發言、爆炸預警、威脅、社會不滿的不安定分子。”卡爾的左手指腹,一下一下,有規律地輕釦桌面,似乎下一個好建議,馬上呼之欲出。

“卡爾,明天跟我去看看現場嗎?”老禿雷問。

一般情況下,雷蒙德是不會問這種廢話的。

辦案看現場,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但他覺得卡爾這次受傷後,給他的感覺有點不同了。

分析案情保守許多。

以前他總能熱血沸騰,另闢蹊徑,現在似乎一心二用,不再過多關注犯罪嫌疑人,彷彿婦人之仁的卡爾,色彩暗淡了一些,變得更加鐵血冷漠。

“上午有些事要處理,下午吧,我本來打算明天請病假來著。”卡爾停下敲桌子的指腹。

“傷很嚴重麼?要不後天再去也行,現場保護起來了。”

“不礙事,明天上午反正要出門,明天下午吧。”

卡爾疲憊地說。

看案發現場圖盲猜,的確得不出什麼有效結論。

只能大致能推斷出事情始末。

賊都跑了,加大追查力度就完了。

通緝、排查高速路口、關注相關案件――連夜冒險偷走彈藥原材料,不是賣就是自我消化,不大可能放在家裡觀賞,只要留意爆炸、非法qiang支相關案件,卡爾認為,遲早浮出水面。

軍部的人沒有意義的著急,對負責案件的探員們施壓、PUA、冷嘲熱諷,只是在大題小做,連累老禿雷整個小組做牛做馬。

卡爾不屑想道。

走出會議室,老禿雷陪卡爾去了鑑證科看證物和指紋、鞋印、口香糖殘渣等。

卡爾剛好觀摩到外貌繪圖過程。

根據四個賊的身高體態和監控裡隱約可見的樣貌,畫出模擬圖――四個賊,體態各異,高矮胖瘦賊人四組,丟在人堆裡,找不著的普通人那種,臉上、身上也沒有很明顯的特殊之處,只有觀感上細微的特徵:

高個子有點駝背。

矮個子蔡斯是個齙牙。

有點胖的賊小眼睛。

瘦子走路高低肩。

如果蔡斯是失蹤案倖存者,那麼其它幾個人,也有可能有關聯,但卡爾真認不出來。

出了鑑證科,雷蒙德要下班,卡爾送他到員工停車場,老禿雷關心道:

“夥計,你有心事,感情問題麼?”

所以說男人之間的關心真的很直接,一下子就看出卡爾為情所困。

“這幾天發生太多事,只是有點累。”卡爾虛弱笑笑。

累是真累!

失去80%能量,總覺得很困,總是很想吃東西,但沒有嗅覺,吃起來又不香……

人類能發明一顆藥解決一整天能量的神器就好了!

卡爾甚至考慮,去醫療中心靜脈注射葡萄糖了……

“你超能受損,肯定不好受吧,可惜不能幫你分擔,我們也是聽命辦事喲。”老禿雷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