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己之私,因為某個愚蠢的衝動,抑或報復,造成巨大傷亡和經濟損失。

可這斯文畫皮野獸,完好無損,坐姿悠閒,在卡爾面前,無聲示威。

可能還在心裡埋怨,半夜打擾他睡覺休息。

卡爾氣得,臉沉如千年寒鐵。

一邊當裱子,一邊立貞結牌坊。

厚顏無恥,本就無關學歷、收入、社會階層……

這場博弈,卡爾沒有信心能贏。

斯文獸醫布朗奇,把自己包裝得太隱秘了。

瑪拉區青年廣場、倒塌大廈裡死傷的無辜人、犧牲的警員、消防員、特警、武警……

蒙受巨大損失的政府、苦主……

這些都跟山一樣,壓在卡爾頭上,讓他喘不過氣。

還有泰格。

若泰格一輩子站不起來,卡爾不知怎麼面對他的父母。

“知道犯什麼事兒了吧。”

卡爾責問道。

平靜的語氣下,洶湧澎湃著萬鈞憤怒。

“探員抓了人,都這麼問嗎?”布朗奇毫不示弱,理直氣壯。

“是在給你機會自首,能減刑。”

卡爾眉角的刀子,寒鋒淬冰,唰唰唰尖刺輸出。

布朗奇依舊掛著斯文沉穩的表皮,充分表現出一個社會經驗豐富的人,受到不公平待遇時的不滿和底氣。

“原來警官你,沒有證據就抓人,怪不得。”

“你和布瑞克,共同經營動物救助站,吩咐他做的見不得光的事,證據自然有的。”

卡爾又向後仰了一些,完全靠在椅背上,交叉抱手,歪頭盯著對面不卑不亢的布朗奇。

憤怒的卡警官,也擺出一副“勝券在握,跳樑小醜就是你!”的姿態。

“警官,我家也有電視,我看新聞了,遠在十萬八千里,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是誰做的,明顯與我無關,如果長官硬說我有問題,所以證據呢?”布朗奇“委屈”道。

“啪。”

卡爾把一疊資料,摔在他面前,扯著嘴角,咬牙說:

“悉緹瑟文大廈,是你曾經開醫療器材公司的辦公地址,你當年跟大廈所有人,烏斯曼氏兄弟的糾紛,法院判決書都在這兒,還接著抵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