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走不過十招,你叫我爸爸!”

夸克淡定放下記錄板,理所當然地用鼻孔看劍拔弩張的艾維斯,擅自決定對立條件。

在他看來,艾維斯提出一個條件,他就有資格決定另一個條件。

“什麼腦回路啊你?聖馬特奧市的下水道,都特麼沒你曲折!一般這種打賭,你走不過的話,你要反過來跪下磕頭叫我爺爺的,你懂人情世故嗎?”

艾維斯鄙視道。

“不懂。”

夸克說完,張手一收,艾維斯就被一張空間網包裹住,勒緊膝蓋。

“嘭。”

艾維斯膝蓋碰地的悶響。

“咔。”

艾維斯的後腦勺有股無形的力量,強迫他往地下嗑去,可艾維斯挺住了,這聲咔是他脖子發出的關節聲。

“鱉犢子!有本事不!用!超!能!力!”

艾維斯被捆得緊緊的,跪地硬撐,憋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

“好了,繼續做實驗,夸克,放開他。”

卡爾用鑷子夾起一粒沙子,拿到角落的液壓機臺上,開機,壓碎,再用刷子掃到載玻片上,覆上蓋玻片。

放到放大鏡下,觀察起來。

“叫爸爸就放過你。”

捲毛夸克認真道。

他之所以被叫做神經病,不僅因為不通人情世故的種種怪誕行為,還因為偏執的執拗――

捲毛夸克格鬥和體術不過關,別說艾維斯,連特蕾希都打不過,體能也不行。

夸克的精神力強悍,在聯邦數一數二,但徒手打鬥上,是個戰五渣。

不用超能,肯定走不過艾維斯十招。

夸克走過十招,艾維斯得叫爺爺。

走不過,就勉為其難,降低條件,讓艾維斯喊夸克爸爸。

這很夸克!這很合夸克之理!

他自認為一定走不過十招,只能退而求其次,讓艾維斯叫爸爸。

這種唯吾獨尊的理解能力,放語文閱讀理解裡,是要打負分滾粗的。

“你!想!的!美!我!記!住!了!”

艾維斯憋得脖子上青筋突起,卡爾看不過眼,手指一劃,一道小蛇一般的白色火焰,調皮地爬到艾維斯身上。

小白蛇火焰“咻咻咻”幾下,環繞艾維斯溜了幾圈,就把夸克的空間網割開,放了待宰的艾狗。

“哇啊――呼――死變態!”

艾維斯躺在地板上喘粗氣,一根手指指天,道“給老子等著啊!我……呼……一定報仇!”

可惜沒人搭理他。

艾維斯氣鼓鼓,心裡罵卡爾也不早點救他,他們兄弟倆都特麼不是好東西!

腹黑跟變態……

“顆粒跟普通沙子很像,碾碎之後,聲音小了很多,但聲音的數量變多了……”

卡爾觀察著載玻片裡的沙子碎顆粒,調大顯微鏡倍數。

這是個科研專用的雙頭顯微鏡,夸克把卷毛腦袋湊近另一個鏡頭,“我研究它們這麼多年,樣子、成分、雜質比例都一清二楚,跟其它海沙、河沙都差不多,二氧化矽分子結構也一樣,裡面有聲音,有重影,還是第一次知道。”

“艾維斯,你過來看看,先看載玻片上的碎顆粒,觀察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