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一瞧,心頭一緊,沒想到夏書凝根本沒有離開,反而被挾持。

汪炳武見狀,眉頭緊鎖,想把夏書凝救下來,可這名弟子卻很聰明,整個人蜷縮在夏書凝的身後,根本看不到他本人,無從下手。

於是汪炳武稍微放緩了激動的情緒,那把橫刀也變成了戒尺的形狀,放回了懷中,並雙手擺於身前:「小兄弟,你先把凝兒放了,我今日不會傷

害你們任何人。」

馬榮成也被這場景嚇了一跳,望向身後的長老:「這是哪個長老的弟子?趕快讓他住手,咱們天劍宗光明磊落,何時需要挾持人質來求自身安危!」

可任憑馬榮成如何叫喊,身後的弟子和長老們卻無人答應。

雖然同是修氣者,但這名弟子的所作所為卻讓周天極為不齒,葉柔在身後也在默默唸叨著:「真是可惡,居然用一個女子的性命當做讓自己安全的籌碼!」

汪炳武千辛萬苦才找到自己的女兒,如今又再次陷入危機,讓他頓時不知所措,不論他怎麼說,這名弟子就是無動於衷。

「浩天老祖你個老匹夫,立刻滾回你的老巢,不然我現在就把她給殺了!」

說罷,劍鋒慢慢抹過夏書凝的脖子,一絲絲的血漬慢慢流了下來,可夏書凝卻冷冷笑道:「哼,沒想到修氣者也如此卑鄙,你儘管殺便是,反正我現在無牽無掛。」

「你閉嘴!」

天劍宗弟子見她如此牙尖嘴利,恨不得一劍把她刺死!

「慢!」

「慢!」

沒想到周天與汪炳武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隨後汪炳武慢慢退後數十步,對這名天劍宗弟子說道:「好,我聽你的,我這就走,但你又如何保證凝兒的安全!」

弟子笑道:「笑話,我們可是堂堂天下第二的宗門,怎麼會出爾反爾,只要你現在離開,我保證你女兒會安然無恙。」

汪炳武環顧四周,也別無他法,再看地上躺著的浩天閣弟子,無奈的咬了咬牙對夏書凝大聲喊道:「凝兒,放心,爹會來救你!」

話音未落,汪炳武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該名弟子仍在挾持著夏書凝,馬榮成急忙說道:「你快把人家給放了,咱們天劍宗不能這麼厚顏無恥!」

弟子向四周望了望,確定汪炳武走後,用劍柄用力敲打了一下夏書凝的後頸,隨後暈了過去了,栽倒在玄天宗的大門邊。

「這?」

馬榮成想上去好好教訓這名弟子一番,誰曾想這名弟子轉身就跪在了馬榮成的身前。

「宗主,我今日不這麼做,恐怕您和宗門弟子,還有長老都要遭到大難,我也是逼不得已,弟子想請宗主把這女子帶回天劍宗,這樣就算汪炳武找上門來,咱們也好有個應對!」

馬榮成本想一巴掌扇過去,可聽了他的話後,又把手收了回去並對周天說道:「你是怎麼想的?」

「汪炳武這次被勸退,完全是看在他女兒的面子上,要不把這女子放在你們玄天宗?」

周天看著暈過去的夏書凝,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看了看身邊的玄天宗弟子後,對馬榮成語重心長的說道:「還是你們帶回去吧,這次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但也是你們挾持了他的女兒,我想他很快就會去你們天劍宗,你的弟子說得對,有他女兒在,你們或許還能與他周旋。」

馬榮成想了片刻後,最終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想這麼做,但為了天劍宗所有的弟子,也只好這麼做了!」

說罷,揮了揮手,那名弟子起身後直接把夏書凝扛在了肩上。

周天看著夏書凝,搖了搖頭,內心五味雜陳,一時間眉頭緊鎖。

「周天,這次是你幫了我們,咱們之間的賬暫時可一筆勾銷,但你記住,我兒子的死不管怎樣也是你們玄天宗所為,即使你沒有做,你的玄天宗也脫離不開干係,這件事我忘不了….」

說罷,便於其他天劍宗弟子紛紛離開了。

歐陽倉廩也總算鬆了口氣,來到周天的身邊嘟囔著:「這個馬榮成,還真是得理不饒人,這次他能安全離開,算

他走運,臨走還在大言不慚。」

周天回頭看了看,並揚了揚手,讓其他弟子退下該幹嘛幹嘛,反過來對歐陽倉廩說道:「今天險些出事,如若不是那名弟子擅自做主挾持夏書凝做人質,咱們現在到底如何不得而知,看來遷徙的事情不可避免,今日過後,讓弟子們準備一下吧。」

歐陽倉廩聽到他這麼說,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宗主的意思是要讓咱們整個玄天宗遷徙?這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周天搖了搖頭:「西渙之地並非是安全之所,汪炳武一日不除,咱們一日都是被動的,我一人還好說,但絕不能讓弟子們受到任何牽連,等蘇星河與白靈兒回來後,就準備出發。」

歐陽倉廩剛想再勸幾句,周天立即說道:「我意已決,無需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