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炳武看向身前的夏書凝,眼神呆滯,表情木訥,嘴唇有時候還略微抽搐,乍一看好像真的得了什麼病。

汪炳武並沒第一時間質問汪直龍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非常嚴肅的說道:“既然凝兒已經找到,你就退下吧,記住剛剛我跟你說過的話,要及時扼殺魃之城的會師,如果你覺得無人能辦此事,那就讓病兒去作,他辦事我放心!”

汪直龍聽罷,不敢延誤,急忙後撤向洞外跑去。

而後,汪炳武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禁潸然淚下,把她扶到溶洞深處的牆角處後,輕聲問道:“凝而,你怎麼了?難道你連爹都不認識了嗎?”

夏書凝卻如同木頭一般,傻傻的看著汪炳武隨後傻笑道:“哈哈,好多屍體,一具屍體、兩具屍體、三具屍體……”

夏書凝突然瘋癲的胡言亂語起來,讓汪炳武的心無比沉痛,雙拳沉重的砸向身前的地面上,整個溶洞瞬間搖晃了起來。

“凝兒,終究是爹害了你!但是你爹已經幫你報仇了,天劍宗我一個沒留,已全部殺光,只可惜周天當時並不在場,不然我定會將他五馬分屍!”

汪炳武氣的直跺腳,可這時的夏書凝卻突然喊道:“周天?周天哥哥?周天,啊對周天!”

他不明白女兒為什麼一直口中念著周天的名字,但現在的狀況由不得他多想,洞內有沒有醫師,只好命人把他女兒暫時關押在了溶洞內的牢房中。

隨即傷心欲絕的獨自在溶洞深處暗自流淚,同時恨的他一直咬著後槽牙,鮮血慢慢從嘴角滲出。

朗去病得知任務後,二話沒說問了魃之城的去處後,轉身揚長而去。

同時在玄天宗內,葉幽幽把蘇星河帶回後,把葉柔差點嚇暈過去,作為幽幽的夫君,周天也十分懊惱,一方面,他連夜讓醫師抓緊為蘇星河治療;另一方面,不斷安慰著他:“幽幽,沒事,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二哥他只是輕傷而已,醫師也說過了,毒素已經取出,沒有生命危險,安心休養幾日便可,你就不要自責了。”

可葉幽幽不這麼想,如若不是她,蘇星河也不會冒險跟著自己莽撞行事,這一切她都有推不開的責任。

臉色暗沉,全身顫抖的她不敢直視周天的眼睛,依偎在周天的懷中哭泣著說道:“希望蘇星河他真的會沒事,不然我就算是也無法償還。”

周天看見幽幽難受的樣子,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來安慰,只能緊緊抱著她,用嘴唇輕輕的親吻著她的額頭。

“周天哥哥,這件事是我的錯,你作為玄天宗的宗主,作為書院的弟子,理應責罰於我。”

周天聽到她這麼說,摸了摸他的頭輕聲說道:“傻丫頭,你說什麼呢?這些事都是浩天閣所為,跟你又何干?就算要怪,也要怪在他汪炳武,怪在我的身上,跟你毫無干係。”

“可是!”

幽幽剛想繼續說下去,周天就把她慢慢扶到了床邊,並說道:“幽幽,不要多想,我再去看看二哥怎麼樣了?你就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千萬不可再到處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