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騎著一匹黝黑的黑馬從院中向大門這邊奔來。

周天急忙向後退了一步,只見那匹黑馬縱身一躍,從大門內跨了出去,或許是葉申不會騎馬,又或許是他的胯下馬有些剛烈,居然在跨出大門的一剎那將葉申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呦!”

葉申扶著腰,疼痛不止,咧著嘴看來摔的不輕,此時周天手中的馬繩晃動了下,原來是他的白馬在晃動著身體,四肢馬蹄竟然在無端的刨著地,周天側頭一瞧:“哼!連你都知道取笑別人,還真是…”

周天無奈的搖著頭,向地上躺著的葉申伸出了手。

葉申一把抓住周天的手,勉強站了起來:“這匹黑馬可是我爹的戰馬,怎麼對我如此沒有禮貌,看我不一刀活剮了它!”

說罷,葉申抽出身後掛著的短刀,就要朝著黑馬的背上砍去,而此時周天的白馬突然嘶吼起來,周天厲聲對葉申說道:“葉公子,萬物皆通靈性,不論什麼馬匹,都需要長時間的馴服和陪伴,既然是你爹的戰馬,定然平日跟隨你父親左右。對於你當然不熟悉,性情剛烈些在所難免,你又何必如此?”

葉申聽罷,想了想也不無道理,於是把刀又收了回去。

周天又說道:“往後咱們可能要走很多路,路上你再和它慢慢培養感情便是,走吧!”

葉申瞥了一眼周天身邊的白馬說道:“我可不想這畜生再把我摔在地上,我看你的白馬似乎很溫順,不如你幫我馴服這匹黑馬,我來牽你的白馬,這樣不是很好?”

葉申剛說完,周天一句把他嗆了回去:“做夢!這白馬乃是我大哥買來的,豈能讓他人乘坐,更不需要他人來牽,還請葉公子莫要在馬匹上耽擱時間,趕快趕路吧!”

葉申想了片刻,自己又不是周天的對手,這一路估計要受到不少牽制,於是故意把聲調揚的很高:“啊,這這,好吧。反正玄天宗距離葉家也不遠,速去速回也不無道理。”

於是他在周天的前面帶路,但速度卻很慢。

“葉公子平日也是這番慢性子?”周天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跟在後面。

因為從葉家出來,一片荒蕪,葉家雖然在西渙的主街道上,可走出葉家後,便是搖搖數百里的荒地,周邊除了一望無際的土地和矮小的荒草廢樹,什麼都沒有。

偶爾微風吹過,那摻有土腥味的塵土讓周天聞上去很是難受。

葉申卻洋洋得意的掃了一眼身後的周天:“周天公子看來在書院過的生活太過好了些,這種塵土飛揚的環境,怕是第一次接觸吧?放心,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會穿過這片荒蕪之地。”

葉申的口吻令人厭惡至極,但對西渙並不瞭解的周天,此時此刻卻只能默默承受。

他什麼話也沒說,繼續跟著葉申向前走去。

因為周邊並沒有任何樹木遮擋,這日頭的毒辣漸漸變強,本來就一夜未曾睡過的周天,此時身體備受煎熬,用手遮擋在眼前,從指縫看著那刺眼的光芒,走了沒多會兒就口乾舌燥起來,就連嘴皮都已風乾。

“葉公子,這路到底還有多久,為何這麼慢?你當真是要帶我去玄天宗的地界?”

周天有些不耐煩,更有些被太陽曬的心煩意亂。

葉申回頭看周天似乎很難受,於是笑了笑:“周天公子莫要著急,再走幾十裡就出去了,在西渙如若不是浩天閣的人亂砍亂伐,捕獵奇珍異獸,這裡應該還是一片綠油油的樹林,要怪只能怪浩天閣那幫泯滅人性的畜生!”

葉申雖然看待周天不是很爽,但對浩天閣的仇恨倒是與周天一樣。

聽到這,周天也表示認同,由於出來匆忙,並沒有像葉申那樣準備充足,身邊和馬背上居然連一瓶水都沒有。

周天定眼一瞧,此時走在前面的葉申正在大口的喝著水,於是大聲疾呼:“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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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否給我也喝一口,走了這麼久,這太陽這麼毒,真的好渴!”

葉申聽後第一反應本想把手中的水袋給扔過去,可轉念一想,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