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中堂後,蘇星河坐在主位兩側的椅子上,低著頭,情緒還是有些低落。

周天坐在主位上看見蘇星河的樣子笑了笑:“我坐在宗門內的習武場想了很久,或許只有那兩種辦法可以解決天劍宗的危機了。”

蘇星河聽後,猛地抬起頭面朝周天站了起來:“什麼辦法?我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

周天擺了擺手讓他坐下,隨後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這兩種辦法我已經和歐陽倉廩說過了,那就是找魃之城的城主或是遷徙。”

蘇星河聽後捶胸頓足了起來,摸著頭髮嘀咕道:“我怎麼沒想到還有魃之城這個幫手,那她們能幫忙嗎?”

蘇星河搖了搖頭:“這不好說,當時與歐陽倉廩說完之後,我一直沒有派他去,一來是因為歐陽倉廩並不認識魃之城那些人,二來就算歐陽倉廩以我的名義去找他們,他們也未必能答應,魃之城如今剛剛解除危機,安定下來,如若再因為我們玄天宗牽扯進來,就算魃之城的城主答應,她的子民也未必能夠同意。”

蘇星河聽罷,也嘆了口氣:“是啊,魃之城當時是你與玄天宗前任宗主周處機還有天劍宗合力救下的,如果她們轉身幫助咱們與天劍宗對抗,不單單他們很可能下不去手,浩天閣得知,沒準還會偷襲魃之城背部,如此一來,魃之城岌岌可危,到最後很可能會害了她們!”

“是啊,這也是我所擔心的,魃之城剛剛扭轉局面,安居樂業,再因為咱們玄天宗造成重大損失,那我又如何面對魃之城的城主,如何面對魃之城的城民?唉,看來只能選擇其二遷徙了。”

“遷徙?”

蘇星河聽到周天這麼說,渾身抖了抖。

“這麼大的宗門,如何遷徙,那麼長的隊伍又如何不被浩天閣的人發現?就算能遷徙成功,這麼多人又如何安置?難道要走那麼長的路回東楚?”

周天知道這很難,所以一直沒有下定決心,他緊鎖眉頭起身後來回在中堂內踱步。

就在他們糾結時,葉柔與白靈兒闖了進來。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可能會很危險!”

葉柔大聲說了句,讓蘇星河一驚,轉身對她說道:“葉柔,這是我和三弟之間的事,你過來幹嘛?”

白靈兒聽罷,緊忙把大門緊閉,上前一步對周天說道:“葉柔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你們不妨先聽聽。”

蘇星河納悶的看著她們倆,又看了看周天,莫名其妙的說道:“你們能有什麼辦法?白靈兒!你爹白前輩如今在書院,葉柔又是孤身一人,哪裡來的什麼辦法!就不要搗亂了。”

周天看了看葉柔她們的神情很嚴肅,於是揮了揮袖子:“唉?二哥,既然她們說有辦法,就讓她們說說看,如果是胡說,不理睬便是。”

隨後,葉柔向前走了幾步。

“宗主,我身為何人?你應該很清楚,而我們有一件事,或許你還不知道。”

周天納悶的看著葉柔,眉頭緊鎖,面部表情也顯得十分疑惑。

“怎麼?你們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宗主,夫子曾經來過我們葉王府,當時是我們求助夫子幫我們解決家事的,可誰知夫子當時身邊還帶著另外一個人。”

蘇星河並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葉柔看。

周天匪夷所思的問道:“什麼?夫子也來了西渙?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身體可還好?這麼久沒有聽到他老人家的訊息了,沒想到我與他近在咫尺!”

激動的周天知道夫子就在眼前,高興的不得了,剛要問蘇星河,葉柔便繼續說道:“宗主,你先聽我說下去。”

“夫子他老人家身體很好,而且還很硬朗,來了我們葉王府一個晚上,就把我們的事情給解決了,而他身邊帶著的那個人便是宇文國鋒”

周天聽後腦後一震,兩眼突然發直:“宇文國鋒?你是說天劍宗的前任宗主宇文國鋒?”

葉柔連忙點頭:“沒錯,當時夫子是主動來的我們葉王府,本想是看望我爹葉正凡的,然後順便將宇文國鋒押入我們葉王府的大牢中,可沒曾想遇到我爹背叛修氣者這件事,於是索性就把我爹和宇文國鋒一同關押在了大牢內。”

“現在宇文國鋒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在我們葉王府的大牢內,我的意思是,或許可以把他放出來,這樣一來對付天劍宗應該就不是問題了。”

周天聽完葉柔的話後,一頭霧水,整個人如同在雲裡霧裡一般。

“宇文國鋒?夫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哥!你可知道?”

蘇星河攤開手看向白靈兒:“這些都不重要,夫子他老人家是來過,但是宇文國鋒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

“可讓宇文國鋒出來,那後果如何?你想過沒有!”

蘇星河反問葉柔,並繼續說道:“宇文國鋒早已加入浩天閣,並且他早已經不是天劍宗的宗主了,就算把他放出來,也於事無補!”

葉柔聽後,側過身對蘇星河說道:“宇文國鋒之前做過什麼我不清楚,但他畢竟是天劍宗的前任宗主,難道天劍宗的長老們不會有所忌憚?難道天劍宗的那些弟子們看見宇文國鋒迴歸,心情不會好些嗎?”

“再者說,我們可以先與宇文國鋒商量好,放他出去唯一的條件就是讓他勸退天劍宗的馬榮成,最起碼馬榮成的兒子出事,並不能代表整個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