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聽罷,莫名其妙的從主位緩緩站了起來,走下面前的臺階後緊緊皺起了眉頭:“倉廩,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講,不妨直說,用這種理由搪塞過去,是不是有點太無聊了些。我玄天宗弟子各個都身懷絕技,每個人都懷揣整個修氣大陸,怎能會沒有事做?還來問我?聽我吩咐!”

周天邊說邊走向歐陽倉廩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倉廩,古長老已死,現在整個宗門就只有你來為我分擔,你有什麼事往後直說便是,不用管我的情緒。”歐陽倉廩聽到他這麼說,目光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宗主如此信任我,那我就直說了!”

“外界傳言,馬榮成已經甦醒,馬國良的死,他已經知道,咱們是不是應該有所打算?”

周天聽到這個訊息,沒有太多動作,而是在原地一動未動,若有所思想著什麼。

“浩天閣那邊什麼反應?”

周天突然問起浩天閣,歐陽倉廩想了想,於是回應道:“浩天閣?最近咱們的眼線並沒有觀察到什麼特殊事情發生,應該沒事。”

周天緊鎖眉毛,目光清冷而肅殺,一臉嚴肅的表情看上去異常冷酷。

“不對,如果馬榮成想為自己的兒子報仇,肯定會大舉來犯,可如果換做我是浩天老祖的話,我定會趁機而入,在玄天宗與天劍宗廝殺時,漁翁得利,如此一來,一舉消滅兩大宗門,更何況天劍宗是天下第二宗門,把他剷除了,那麼浩天閣就真的可以在西渙稱霸了!”

歐陽倉廩聽了周天的話後,開始捶胸頓足起來。

“唉,早就知道我就派多一些人去秘密觀察了,如今是不是晚了?”

周天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的後肩:“無妨,浩天老祖以為我已經殘廢了,應該不會像我所說那麼謹小慎微,如果他真的以為我已經殘廢,這次天劍宗上門找茬,他未必會過來。”

歐陽倉廩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宗主!浩天老祖是很聰明的,如果他知道了您一點事都沒有,那咱們就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了,何不再去與天劍宗謀求合作?”

周天聽罷,付之一笑:“倉廩,你的孩子被人所殺,你知道對方是誰的基礎上,你會跟他合作嗎?當然不會,他們又怎麼可能會!”

“所以暫時就不要想著合作了,但或許還有一人能幫咱們的忙!”

歐陽倉廩納悶的看著周天:“誰!”

“你現在就去魃之城,讓魃之城的城主知道咱們玄天宗的危難,看看她的反應如何?如果她們肯幫助咱們,咱們或許還有希望反擊;但如果她們不同意,那咱們只好連夜遷徙了。”

周天說的連夜遷徙,讓歐陽倉廩聽後嚇了一跳:“遷徙?宗主您的意思是想把玄天宗搬離西渙?”

周天擺了擺手:“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但如果無人來助,憑藉咱們自己恐怕難以支撐!”

歐陽倉廩還是覺得此事不妥,上前一步又說:“宗主,剛剛在中堂門外,我已經聽了醫師所說,說宗主您如今已經重回境上境,別說對付普通的修氣者,依我想,對付那個馬榮成,更是易如反掌。”

周天慢慢走到中堂的大門前,一把將門推開,看見門外上空那湛藍的天空,長吸了口氣。

“不錯,我是重回了境上境,但功法還沒有研究透徹,到時候與馬榮成和他身後的宗門對抗,後果怎樣,現在還未可知。”

“魃之城的事,你還是儘快去吧。”

歐陽倉廩見周天決心已定,只能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傍晚,蘇星河與葉柔,還有婆婆已經在宗門內的食堂聚集,坐在一處角落裡,看著玄天宗弟子們大吃大喝,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個外人。

再看周天推杯換盞的樣子,更是羨煞蘇星河本人。

“宗主!您總算是回來了,想當日您獨闖高塔,並且從高塔的最後一層奮力而出,給我們這些弟子可高興壞了,各個都在為您感到自豪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