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夏書凝,於是稍微低下了頭思索了起來。

此時的耶律古非常不淡定,頭一次受到這般侮辱,他拼命掙扎可身後雙手捆綁的繩索越是掙扎,越是捆的緊,一頭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淌。

身邊天劍宗的弟子見狀嘲笑道:“不要再費力了,捆住你們的繩索是特製的,越用力越讓自己難受,還是不要掙扎了,或許還能輕鬆些。”

耶律古有些暴躁,抻著脖子對身邊的弟子吼道:“你們這些卑鄙之人,打不過就用這種下流的手段,明明我和宗主是來幫你們天劍宗的,倒頭來卻倒打一耙,真是厚顏無恥,還自稱天下第二宗門,日後世人知道,看你們如何向修氣者交代!”

耶律古的話,讓馬榮成聽到後極為不滿,上前站在耶律古的頭前,屈身蹲了下去,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什麼叫厚顏無恥,你們玄天宗何時懂得我們天劍宗的苦難,倘若這次我們被浩天閣成功擊敗,天劍宗名存實亡,後果如何?難道不比所謂的榮譽和恥辱來的重要!”

說完話後,他又把頭轉向周天付之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打算的,尤其是周天,從小生活在玄天宗內,父母早死,他對玄天宗的情誼遠勝其他,他能讓玄天宗所有人來冒險幫助我?真是好笑….”

周天聽了他這番說辭後不苟言笑的說道:“古長老不用跟他廢話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於是周天他們二人都閉上了嘴,挺胸而默默不語。

馬榮成瞧了瞧,擺了擺手讓弟子們把他們二人押出了天劍宗的大門外。

“你們二人就在大門外跪著吧,不久浩天老祖就會親自登門拜訪,只要你們跟他回去,但凡能活著出來,我馬榮成定會親自登門賠罪,如若不幸死了,數年之後,我也會親自為你們上墳拜香!”

說罷,馬榮成面無表情的轉身走進了正廳。

周天與耶律古被綁到大門外後,雙雙跪在地上,而大門之側就是洪七,看見周天被這般對待想去給他們鬆綁,可想起昨日夜晚喬木冉與榮白的下場,又遲遲未動。

耶律古側身對洪七喊道:“喂!你是我家宗主的朋友,難道你也見死不救!”

周天清冷的眼神看著洪七撇嘴笑道:“別喊了,古長老,剛剛進門之前早就應該聽你的話,這個洪七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應該先問清楚,都怪自己太過自負。”

耶律古輕聲回應道:“這怎能怪宗主您?這些天劍宗的弟子一個個在你好的時候都非常親近,如今您出了事,那些人都不來幫助,真是讓人寒心!”

周天聽到這,忽然想到剛剛那麼大的事情,居然沒見到榮白和喬木冉,就算他們不幫助自己,哪怕露面也好,可竟然一個人影都沒看見。他又轉念想了想,或許是他們有說不出苦衷,而不敢見自己,於是就沒多問。

這個時候的洪七十分緊張,生怕周天他們會問起榮白他們,忐忑不安的心情,讓自己的臉都十分緊繃,雙手出滿了汗。

就在周天他們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個人從懸崖邊跳了上來,以為是汪炳武,卻沒曾想是一個衣衫破陋的人,手拿一杆銀色長槍,站在周天與耶律古的面前。

洪七大吃一驚,臉色煞白:“榮!榮白?你,你還沒死!”

原來此人就是榮白,一身的血漬,頭髮凌亂不堪,如若不是洪七突然喊叫,周天都認不出來。

榮白喘著粗氣,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單手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緊緊握著長槍。

耶律古有些納悶,歪頭瞅了瞅周天:“宗主這?”

周天看見榮白這個樣子,或多或少猜到了什麼,於是用膝蓋向前蹭了幾下,連忙問道:“榮白?你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榮白,漸漸把頭抬了起來,看見周天被反綁,吐了一口氣:“這個馬榮成,原來目的是把你綁起來送給浩天老祖,早就應該看出他的陰謀。”

說罷,勉強站了起來,想進去找馬榮成問個明白。

走到周天的身邊時,周天渴望的眼神看著他:“榮白,你先把我們鬆綁,質問馬榮成的事,我來解決!”

榮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漬和傷痕,想了想蹲下身,一槍挑斷周天和耶律古捆綁的繩索,慢慢坐在了地上:“那就有勞周天宗門了,這件事關乎我們天劍宗上上下下,絕對不能讓天劍宗陷落在馬榮成這種卑鄙小人的手中!”

耶律古疑惑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洪七也慢慢走向前聽了起來,經過榮白簡單的講述後,方才得知榮白被馬榮成的功法打落懸崖後,本以為會死,卻沒曾想被掛到了一棵歪脖樹上,榮白用盡力氣才勉強爬到了崖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