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溶洞內右側的一個房間中,由於十月初的天氣很是寒冷,再加上是在溶洞內,潮溼更是一天比一天嚴重,許多房間都長滿了苔蘚,夏書凝的房間亦是如此,她蜷縮在床上蓋著被子,平日沒事的時候她就一直躺在床上。

如今還有汪直龍在屋外守候,更是讓她無言以對。

“我說你天天在我一個女孩子門外,你不覺得彆扭嗎?浩天老祖讓你保護我,也不用日日夜夜站在門口吧?”夏書凝有些不耐煩,埋怨的罵著。

可汪直龍卻不動神色的回應道:“老祖有規定,只要天劍宗一日不除,小姐的安全就一日不得保證,小姐還是安心在屋內待著吧,如今天氣較冷,如果需要烤盆,及時跟小的說。”

夏書凝聽後,氣的直踹被子,嘴裡碎碎唸叨著:“什麼火盆,氣死我了,我現在本身就是一個火盆!哼!”

汪直龍也屬實沒有辦法,汪炳武讓他這麼做,就是為了不讓她擅自走出溶洞。

而溶洞內的所有浩天閣弟子卻十分的興奮,聽說明日就要再次大展身手,各自都憋足了勁,自從經歷了上次魃之城的事情後,他們一直想予以報復。

一名暗探在溶洞內的操練場中不忿的與另外一名暗探說道:“這次攻打天劍宗,不知道能不能一舉將其殲滅。”

“這有什麼難的,你難道不知道那個馬榮成,他的修為根本沒有完全恢復?只憑他的功法,哪是咱們老祖的對手,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馬榮成徹底恢復,沒有周處機在,咱們的老祖對付他們也是綽綽有餘!”

聽著他的話,那名暗探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可還有那個周天啊,那個周天是天下宗門比武之冠,而且還有咱們浩天閣的噬魂之氣傍於身,難道就不是什麼變數?”

暗探笑了笑:“這點估計老祖早已有了解決辦法,咱們就等著明日看結果吧,老祖對明日攻打天劍宗,定會有十足把握,無需你我胡亂猜測。”

浩天閣雖然一切準備就緒,但天劍宗如今卻渾然不知,馬榮成就此事也跟長老們商討了很久,可總是落得不是很滿意的結果,馬榮成抑鬱不得志的心態愈發嚴重,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答應了那日夏書凝所說的建議。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馬榮成總覺的有些不安,他獨自來到天劍宗的大門前,看見洪七仍在不眨眼的守護著大門,於是微微笑了笑:“這夜風這麼大,真是辛苦你了。”

洪七看見是宗主,連忙行禮躬身回應:“宗主這是哪裡話,守護天劍宗的大門是何等榮幸,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相反宗主為何半夜不睡覺,來到這大門外?可是有什麼心事?”

洪七雖然在看守大門,但修為境界遠不輸於其他弟子,只是他為人喜歡冷清安靜,所以很願意守護大門。

馬榮成點了點頭:“是啊,這夜黑風高的,我總感覺這心很不安穩,總認為有什麼事要發生,卻說不上來,就出來走走。”

洪七緩慢抬起頭說道:“宗主莫要太過操勞,浩天閣想要攻打咱們天劍宗,也要掂量掂量,即使他們現在比我們強大,但有宗主在,就算浩天老祖親自過來與您切磋比試,也未必是您的對手。”

洪七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就連他自己也不信,畢竟魃之城那日,浩天老祖已經展現了他的實力,明眼人都能看出馬榮成並不是他的對手,但那又能怎麼辦?又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況且宗主如今十分低落,如若不再好好勸導,那天劍宗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馬榮成聽後,斜著眼睛聳著肩膀對他笑道:“你這安慰人的說辭,倒還真是可以,你我都知道我真正的實力,但我還是希望如你所說,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他們二人互相說了很多,看著月光逐漸暗淡,洪七雙手抱拳說道:“還請宗主及時回去休息吧,看這時辰也到了後半夜。”

馬榮成本不想睡,哪知睏意卻不斷湧來,於是搖了搖頭:“罷了罷了。”

隨後便要轉身回去,這時就在不遠處,一把飛刃朝著馬榮成急速飛來,就連洪七都沒有覺察到,可馬榮成卻十分機警,隨手一掐就接到了飛刃,定神一瞧:“浩天閣的人!”

洪七一驚,整個人立馬抖擻了起來,主動站在了馬榮成的前面:“來者何人?”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甲冑的人慢慢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洪七絲毫沒有任何懼怕,上前就要與其拼殺,卻被馬榮成一把抓住。

“你去大門內側把大門關上,這裡不需要你!”

洪七聽後,沒說二話,急忙將大門從裡往外關了上,並用身體依靠在大門內側,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