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突然這麼說,像是給葉申潑了一身涼水一般,有些懊惱的葉申很不情願的對周天說道:“你之前去天劍宗和玄天宗,我就一直等待等你回來,如今浩天老祖馬上就要到西渙了,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居然還在讓我等著,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

“我堂堂葉家人,在你眼裡,難道就如此不堪一擊!”

葉申好像受了極大委屈,看著周天的樣子,恨不得咬上一口。

周天看著葉申火急火燎的樣子,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如今是要與浩天老祖當面對質,如果有什麼不測,那麼蘇星河和王小石又有誰來照顧,一旦葉申也出了事,又如何向葉家交代?他想的很多,最終還是決定讓葉申留下。

“我這麼做對你,你大家,甚至對我都是好事,我自己去,生死只有我一人,但是你要跟著我去,但凡你出了什麼事,其他人怎麼辦?你們葉家又會怎麼辦?”

“我現在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除了剛剛過門的妻子,了無牽掛,我自己去是最好的選擇!”

周天倔強得很,讓葉申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急的抓耳撓腮起來:“可是,周天,你是書院的弟子,你出了什麼事,夫子他怎麼辦?難道你要讓夫子當面向我們葉家問罪不成!”

周天不想與他繼續糾纏下去,揮了揮袖子無奈的說道:“你趕快回去吧,再耽誤時間,那浩天老祖可就真的踏上這魃之城的地界了!莫要妨礙我做事!”

周天由剛剛的和藹變的非常嚴肅,甚至還慘透著一絲的憤怒,葉申看著周天那十分嚴肅的臉,慢慢低下頭自言自語:“不讓去就不讓去,那麼兇幹嘛?好!那我就繼續等著你,希望你能安全回來,只要讓我知道你受了傷,或是丟了性命,我必當衝過去!”

周天笑了笑,轉身對凌婁說道:“咱們走吧,西渙之行,希望這是最後一戰,能就此停止西渙的大戰亂!更讓魃之城更加美好的生存下去!”

“呵呵呵,好一個美好的生存下去,說的這般慷慨,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如此匆忙前去找浩天老祖,莫不是想要找那個夕雲宮的叛徒之女夏書凝吧?我可打聽過,這個夏書凝可是和你交情匪淺啊!”

周天話音剛落,他們身後就走來一人,此人周天一瞧,就開始愁眉不展。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就在昨日,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汪炳文能把你怎麼樣,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原來此人還是那個小郡主,自從從鐵老關內出來後,不知怎麼的,對周天的恨意愈發強烈。

“你還有臉說,如若不是你騙取城主的鑰匙,開啟鐵牢關汪炳文的囚室,我怎能遭遇那種事情,我看你就是故意尋求報復的!”

“還在魃之城殺了他,他可是浩天老祖的親弟弟,與浩天老祖留著一樣的血,你這是要讓我們魃之城成為浩天老祖發洩的工具!”

“你居心叵測,現在又急著去找浩天老祖,這些跡象表明,你這次來西渙,肯定是與浩天老祖商量後,裡應外合!”

“來人!把周天給我綁了!”

何脂焉說了一大堆,根本不給周天說話的機會,話音一落,從她身後就湧上了二三十人,而這些人剛剛還在凌婁身後,突然就變成了郡主的人,這讓凌婁也大吃一驚。

“你們幹什麼?聽我指揮,放下你們的武器!”凌將軍想讓這些士兵退下,可這些士兵依然看著何脂焉,似乎她不放話,這些士兵還真的不會退縮。

進退兩難的凌將軍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對何脂焉說道:“小郡主,你從小就是我看到大的,難道這點面子還不給我!”

“周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魃之城好,千萬不要誤會他!況且城主還在我面前垮了周天公子很多次,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如今浩天老祖就要踏入西渙,咱們應該早做打算為好!”

凌婁不停地勸說,可穿著一襲白衣,手提短劍的何脂焉就是聽不進去,一把將凌將軍推到了一邊,掃了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為周天求情,他周天怎麼可能如此放肆,如此目中無人!”

“今日你們可以去查探浩天老祖的行蹤,而他不行,萬一事情敗漏,浩天老祖提前攻打魃之城,別說求援天劍宗,恐怕咱們魃之城的四周都會被他的人圍的水洩不通!”

“凌將軍,我最後叫你一次凌將軍,我知道你的心腸善良,但周天此人絕不能心慈手軟,一旦他被他得逞,咱們魃之城,乃至整個西渙恐怕都要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何脂焉看著說的頭頭是道,但每一句話都說的一點不切合實際,別說周天聽不進去,就連站在一邊的葉申葉無法入耳。

他指著何脂焉厲聲吼道:“別以為你是什麼魃之城城主的女兒,就可以在這裡胡攪蠻纏,你現在耽誤的每一刻鐘,都是在耽誤魃之城最有效的防禦和攻擊,周天此人一心為修氣者著想,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

葉申的話比周天還有惡毒,更是讓何脂焉無話可說。

“凌婁!你!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難道你也喜歡上這小子了!”

周天聽後,後脊背一身涼汗,嘴裡不知嘀咕著什麼......。於是摩拳擦掌看著何脂焉輕聲說道:“小郡主,你休要胡說,凌將軍一生戎馬,為魃之城奉獻了太多,怎可能看上我這個浪子,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如果還不讓我們走,那就真的晚了。”

何脂焉翻動著她的雙眼,剛要開口,又被凌婁打斷了。

“小郡主,這次恐怕不能聽你的了,既然這些士兵都是你的人,那就請小郡主親自帶回去,我自己和周天兄去便可!。”

凌婁突然這麼說,讓何脂焉有些猝不及防,她轉身把雙手搭在了凌婁的雙肩之上,語氣緩和且非常動容的說道:“凌將軍,自從我出生能走路時,乃至到現在,都是你在熱心輔佐我,很多事只要我提出來,你都會馬上同意和贊同,難道這次你真的想好了?”

凌婁剎那間把何脂焉的雙手放了下去,並回頭向周天身邊走去:“小郡主,我不會有事,剛剛你能這麼問我,算是我沒有白疼你。”

“你回去告訴城主,我和周天一定會把事情辦好....”

說罷,她與周天便大步流星的向城門口走去,而此時的何脂焉一身的怨氣無處發洩,看著他們愈走愈遠的背影,大聲吼了出來,把身邊所有路過的百姓,和擺攤的賣貨郎,都嚇了一跳。

葉申低眉掃了一眼,不屑的說了句:“這姑娘還真是有病,魃之城怎會有這種女子,不分青紅皂白。”

葉申剛說完話,就要回樓中看看蘇星河和王小石他們。

“你給我站住!”

何脂焉沒完沒了的糾纏著,周天已走,剩下他的朋友,她定然不會放過,上前一把抓住了葉申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