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也覺得這裡面陰冷潮溼無比,一條小道看上去只有一個方向,倘若對面過來人,根本走不開,兩側的低窪處還都是泥沼和水潭,想必這小路應該沒幾個人會走。

“前方似乎越來越黑,你跟緊些!”話音剛落,周天便疾步走了過去。

葉申臉色逐漸發白,即使再厲害的對手他也見過,浩天閣的殘忍他也親眼目睹過,可這僻靜幽暗,陰冷潮溼的小路屬實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恐懼。

“周天,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為何越走越黑,越走越長,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葉申的恐懼感逐漸增強,說話的語氣都有些顫抖,周天雙手環抱著雙肩哆嗦了一下:“猜得沒錯的話,透過這個小路就應該到了。”

啪!

一聲脆響,給葉申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給周天弄得也緊張兮兮的:“你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就只是一條小道而已,你怎麼這麼膽小!葉府的家主還真是說的沒錯,照此以往,你根本成不了氣候。”

周天一邊埋怨,一邊向前方走去,定眼一瞧,前方似乎有微弱的光線,轉頭對葉申說道:“前方應該就到了,快….”

可讓周天錯愕的是,他這一回頭,葉申取卻突然不見了,他大聲喊道:“喂!葉申,葉申?”

葉申的失蹤,讓周天心中一愣,莫不是又遇到浩天閣的人了?可這裡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有什麼黑霧,根本分辨不出來。

他抽出身後的巒鋒,催動氣海,屏住呼吸,聽著周圍的動靜,一動未動。

啪!

又是剛才的聲音,因為周天五感俱佳,聽聲辨位他最在行,於是他順著聲音傳過來的地方,用巒鋒一掃而過。

眨眼間一陣沉悶的聲音掉落在他的身前,他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瞧居然是一個黑衣人。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裝神弄鬼!”

周天把巒鋒直指此人,並厲聲說道:“你們把葉申怎樣了?他在哪?”

黑衣人雙手捂著腹部,應該是剛剛的刀傷所致,隨後單手扶著地面說道:“周天?還真是厲害,居然輕輕的一個腳踏聲,都能被聽見,你問我葉申在哪?我還想問你們擅自闖我天劍宗領地作甚?”

周天一怔,把巒鋒收了起來並疑惑的問道:“我和葉申要去玄天宗,這裡又怎麼可能是天劍宗,你莫要誆騙於我!”

黑衣人捂著腹部,強撐著起身對周天厲聲吼道:“誆騙?這裡是我天劍宗的秘羽林,又如何是誆騙?你說的玄天宗是穿過稻田後的另一側,我說你們故意找茬才對!”

此人說後,周天拍了一下腦門嘟囔著:“哎呦喂,這個葉申,都問好多遍是不是走錯了,可他就是說沒有錯。”

說罷,他看了看前方的黑衣人,由於這小路本來就漆黑一片,此人又是一身黑衣,就能看見兩顆眼珠還有說話時露出的牙齒。

“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剛剛那一刀,屬實是我的錯,但葉申只是帶錯了路,還請把他交換與我!”

周天非常禮貌的說辭,讓黑衣人稍微放鬆了警惕,於是說道:“葉申?他是葉府的人,葉府常年和其他宗門的人一直挑撥我天劍宗,本來就想教訓教訓他們,既然他這麼巧落入到我的手中,算他倒黴。”

“你傷了我,我扣下葉申也算合情合理,你不是要去玄天宗,這個路簡直走出去後繼續往左走便是。”

說罷,黑衣人便要離開。

可對於周天來說,又怎能扔下自己的同伴,再說葉府對他自己不薄,儘管他們有什麼爭執,也不該發生在自己身上,於是他立即大聲喊了一句:“且慢!葉申和葉府的事,是你們之間的事,而我和葉申出來,就要安全把他帶回去,還請把他放了。”

周天畢恭畢敬的再次請求,可黑衣人卻一點不領情。

“秘羽林是天劍宗的勝地,如果沒有天劍宗弟子邀請,其他人擅自闖入什麼下場,不用猜你都能想象得到,我已經很仁慈了,讓你平安的走出去,你莫要得寸進尺!”

周天低著頭兩眼惡狠狠的看著面前這個黑衣人:“天劍宗和其他宗族一直同仇敵愾對付浩天閣,又怎麼會難為修氣者,況且剛剛那一刀身為天劍宗的人又怎能抵擋不過。”

黑衣人聽後有些著急,說話的語氣也變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天嘴角微微一瞥,把巒鋒豎立在身前:“你莫要再隱瞞了,想來想去,除了浩天閣的暗探,別無他人,還是儘快把葉申還給我,否則別怪我第二刀手下不留情!”

黑衣人顯然有些害怕,剛才還是鎮定自若,如今完全亂了手腳。

“你!這裡真的是秘羽林,你莫要信口雌黃,你若再是說些沒用的,小心我讓其他天劍宗的弟子過來給你好看!”

周天原本也不確定,想詐他一詐,沒想到此人卻如此慌張,應該就是浩天閣的錯不了,於是他上前三步厲聲說道:“葉申到底在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對於你們浩天閣的人,別說砍你兩刀,就算殺你百回千回,我也不會眨一下眼!”

黑衣人覺得已經沒有任何轉換餘地,掏出腰間的三把飛刃便朝著周天飛去。

雙耳異常靈敏的周天只是稍微的向右一躲便躲了過去:“哼!還真是浩天閣的暗探….”

說罷,巒鋒在手,一刀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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