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宗看見他們聽見孃的名字時,那表情有些奇怪,於是疑惑的問道:“你們?你們認識我娘?”

徐慶年把胡三海拉到一邊小聲嘀咕著:“這姓白的有很多,你怎麼就如此肯定她是....”

胡三海看他那怯懦的樣子,擺了擺手:“人家兒子就在身邊,你跟我小聲嘀咕什麼勁,問問便是。”

於是胡三海笑了下,然後看了看那些前來參加壽宴的人低聲問道:“請問你娘是?聽你方才說你娘也是修氣者,可是白霜殿的人?”

余文宗突然瞳孔放大了許多,連忙問道:“你們真的認得我娘?我孃的確是白霜殿的人,只是我爹他什麼都不知道,還請你們不要說漏了嘴。”

看著余文宗那謹小慎微的樣子,徐慶年和胡三海點了點頭:“放心,既然堡主不知道,我們也不會多事....”

隨後徐慶年他們二人轉身互相凝視著:“太巧了,沒想到他娘居然和周天得娘同屬一個宗門,這白霜殿的人各個都難以捉摸,周天他的娘如是,這余文宗的的娘亦是如此!”

兩人小聲嘀咕了半天,余文宗好奇的打了個茬:“請問,還可以跟我同去比武場切磋嗎?”

徐慶年連忙點頭,併發出憨憨的笑聲:“啊,好好好!走走!”

而此時此刻在整個堡主府內,所有人都差不多已經到齊,顯得格外熱鬧。

徐慶年和胡三海那邊也打的火熱,與其說是與在堡主府內的修氣者切磋,不如是在顯擺自己的能力和境界,鼓掌聲不斷,更是讓余文宗大開眼界。

嘭!嘭嘭!

突然一陣陣的敲鼓聲傳到了徐慶年他們耳中。

“這怎麼又有鼓聲了?又發生了什麼事嗎?”徐慶年經過那個盒子的事情後,對任何事都異常敏感,急忙轉身向背後習武場上方看去。

這時余文宗笑道:“二位前輩莫要驚慌,這個鼓聲是府內在有什麼大喜之事時才會敲的,看樣子應該是準備入席了,二位前輩就跟我過去吧!”

徐慶年搖了搖頭雙手叉著腰說道:“哎,自從那盒子在我懷中,我這腦中的兩根弦就一直繃著,真是難受得很。”

胡三海卻嘲笑道:“這有什麼,忠人之事,就要有所擔當,不就一個盒子,那個宇文國鋒已經被夫子帶走,你又怕甚,更何況,別說在這個堡主府內,就連在整個東楚,估計也沒有人是你我的對手了,放心吧!”

說著,胡三海拍了拍他的胸前,笑著緊跟余文宗而去。

徐慶年雖然也知道沒什麼,但現在的他不僅揹負著書院找尋浩天閣的重任,還揹負著一個死去的囑託,屬實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這些年在修氣大陸自由自在,突然被兩件事捆綁,讓徐慶年逐漸接近崩潰。

他們跟著余文宗來到大堂外時,看見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人,徐慶年皺著眉頭默默自語:“區區一個普通的壽宴,至於這麼多人嗎?還真是鋪張浪費,這要是被殤帝知道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徐慶年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白秀婷卻聽得非常清楚,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一耳朵便聽到了徐慶年的。

“徐前輩這是哪裡的話,我夫君終究是為了感謝你們,不然我過了這麼多生辰日,也沒見過他這麼高興,還請了這麼多人!徐前輩理應感激才是,而不是在那發牢騷吧!”

徐慶年聽後,身體不由地一哆嗦,環顧四周,根本看不見白秀婷,應該是催動氣海傳音而至。

徐慶年暗想著,他認為這個白夫人並不簡單,為何死死抓住他和胡三海不放,又為何之前沒出現過,非要等自己拿到盒子之後平白無故的出現,這不免讓徐慶年有了很重的疑慮。

他把胡三海拉到了人群之外,並催動自身的氣海,把外界遮蔽掉說道:“剛剛那餘夫人用傳音之法傳到了我耳中,此人肯定不簡單,我看咱們還是簡單奉承幾句就撤吧!”

胡三海深思了會兒,看了看身後的那群人小聲的說道:“這餘夫人應該就是白霜殿的弟子不假,他就算討厭咱們倆,也不至於加害咱吧,我看老徐你就是得到了那個盒子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對萬物的懷疑之中,不要那麼緊張,只要不是浩天閣的人,什麼人都無妨!莫得事,莫得事!”

說罷,胡三海又衝進了人堆裡。

對於胡三海來說規矩向來很重要,但熱鬧他也是非常愛湊的,對於徐慶年的懷疑,他一點沒有多慮。

徐慶年看著面前那些人和餘震雷的笑容,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算了,再怎麼說這白秀婷都是餘震雷的妻子,跟隨這麼多年,人品自然不會太差,可能就是因為這幾日自己和胡三海的緣故,鬧得整個堡主府不得安寧所導致的。

於是他也擠進了人群中。

餘震雷看見徐慶年漏了面,從主位上站了起來,並把雙臂往下壓了壓:“好了好了!大家肅靜!大家肅靜!”

“今日我餘震雷擺宴席一來是為了慶祝我的夫人白秀婷的生辰,這二來主要目的還是要答謝我的徐兄和胡先生的鼎力支援,這才讓那個宇文國鋒被抓去,當然還有書院的夫子,如果沒有夫子,想必咱們萬家堡想要有如今這般熱鬧,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來!咱們敬胡先生和徐兄一杯!”

話音未落,餘震雷和他的夫人就舉起了酒杯,並衝著徐慶年他們笑了笑。

而這時,堡主府的僕人也將兩杯酒遞給了徐慶年他們手中,胡三海拿到酒後聞了聞大聲稱讚:“好酒,好酒啊!多謝堡主的賞賜!”

餘震雷大聲笑道:“胡先生好鼻子,居然沒等喝就能聞出這酒的味道,這酒可是前任堡主存下來的,我一直就沒敢動,如今這麼好的日子,當然要與你們二位分享!來!喝!”

說罷,餘震雷一口下肚,直接將滿滿的一杯酒喝個精光。

胡三海和徐慶年見罷也喝了起來,可平日最愛喝酒的徐慶年按照道理來說,遇到這等美酒自然是要多貪上幾杯的,可如今喝起這酒卻越發感覺到苦澀。

胡三海見狀,眉頭豎起:“老徐,你可不要在人家壽宴上如此無禮,看你那態度,怎麼?只有你家少爺給你的酒,才是酒,其他人給你的酒就不稀罕下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