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點了點頭,拽著身邊的宇文國鋒就要踏著玄天無量尺離去,可宇文國鋒卻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我都答應了,為何不幫我把左肩的禁錮解開!”

夫子笑了笑:“不急,這禁錮的解除之法在書院內,玄天無量尺轉瞬便到,浪費不了你多長時間。”

徐慶年看著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嗎,剛要張口對夫子說話,夫子卻扭過身,來到徐慶年的身邊輕聲說道:“胡三海剛剛的情況,我看的清清楚楚,之所以沒有幫忙就是想看看他這些年在書院打掃的日子內有沒有繼續修煉,根據觀察胡三海還算老實,其中很多事由這裡不方便多說,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他並沒有大礙,悉心照顧便是。”

說罷,還沒等徐慶年回應,夫子與宇文國鋒就不見了蹤影。

徐慶年看著面前的深坑,又抬頭看了看上空天高雲淡,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此時身後的一些居民百姓也逐漸走了上來,並且互相議論紛紛,不知在七嘴八舌的說些什麼?

雖然徐慶年知道了夫子遠出書院就是為了尋找宇文國鋒的,但剛剛那一幕屬實讓他有些疑慮和困惑,一旦宇文國鋒到了書院,書院中的那些弟子根本不是宇文國鋒的對手,當真動起手來會不會造成書院的安危,想到這他又開始愁眉不展起來。

“就在前面!快!”

這時突然從徐慶年的背後跑來了一個人,原來是餘震雷的兒子。

他氣喘吁吁的跑到徐慶年的身邊,並頤指氣使的說道:“我爹呢?我爹在哪?”

徐慶年一聽,原來他並不知道他爹剛剛發生的事,應該是剛跑出來沒多久,可徐慶年又如何去回答。

“你爹他….”

少年看見徐慶年那扭捏的樣子,上前皺起了眉頭,並雙手一揮,讓他身後的那些堡主府的侍衛圍了上來。

“我爹他到底怎麼了?他在哪?”

少年看見了地上的深坑,還有地上一大片的血漬,不禁渾身抖動了起來,個頭雖然不高,但氣勢不減,上前一把抓住徐慶年的衣襟並不斷用力的拉扯:“我爹他到底在哪?”

徐慶年知道他爹受傷嚴重,但不應該會有生命危險,就算自己瞞得了一時,但他終究也會知道。於是輕聲說道:“你爹他剛剛和黑衣人交手,身負重傷,和胡先生一同回去修養了,難道在路上你們沒有碰見?”

徐慶年的疑問,讓少年突然有些恍惚,剛剛他就是從堡主府走出來的,但一路上並沒有看見他爹和胡三海的影子,有些納悶的繼續問道:“什麼?他們回去了?可一路上根本沒有他們的蹤跡,我爹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在騙我!”

徐慶年一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微弱的喊叫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徐慶年向後一瞧,原來是餘震雷。

少年看見爹沒事,高興的跑了過去。

“徐兄,胡先生,胡先生他….”

徐慶年雙眼的瞳孔突然放大,臉頰不停地抽動著:“胡先生怎麼?胡三海怎麼了?”

餘震雷晃悠著身體,看著他的兒子居然跑了出來,並沒有理睬,而是繼續說道:“剛剛我攙扶胡先生一同回去,可在半路上他再次重重栽倒在地,我不管怎麼攙扶他,他就是不肯起身,後來沒辦法,我叫來了幾個幫手把他放在了一戶大夫的家中,經過大夫的仔細診治觀察,他現在已無大礙。”

徐慶年聽後總算鬆了了一口氣,並埋頭拱手謝道:“多謝!多謝餘兄幫忙!多謝!”

餘震雷看徐慶年如此客套,剛要上前問問那個黑衣人如何了,可誰知他的身體似乎不聽自己的使喚,一個趔趄倒了下去。

他兒子急忙上前扶持,這才沒讓餘震雷摔倒在地上。

“我不是不讓你私自出來,你怎麼如此這般不聽話!咳咳!”

餘震雷不停地咳嗽,仍還沒忘記訓誡他的兒子。

徐慶年見狀慢慢走了過去,並說道:“你和貴公子先回去吧,把大夫的家告訴我,我待會去看看胡先生怎麼樣了?”

餘震雷看著周圍的百姓已經漸漸在街道上走動,除了那個深坑,其實也沒有什麼損失,於是他繼續問道:“那黑衣人?”

徐慶年並不想告訴他夫子剛才已經來過,可也不能吹噓是自己打退了黑衣人,再三想過之後,他還是決定把一切告訴他。

經過一陣闡述之後,餘震雷和他的兒子被完全震驚到了,他們父子倆完全沒想到書院的夫子會親自來萬家堡為他們剷除了這個魔頭。

尤其是餘震雷的兒子,更是心悅誠服,聽後立馬雙膝跪在徐慶年的身前並大聲說道:“我余文宗在你和胡先生來的那時起,就對你們二人百般侮辱和詆譭,如今看來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今日你們鼎力相助,萬家堡很有可能會遭到免頂之災,我僅代表我個人和我爹向你便是誠摯的感謝!”

說罷,就要磕頭,被徐慶年及時攔住,硬生生的把余文宗拽了起來,並笑道:“這些都是書院應該做的,這回你可相信我們是書院的人?你可相信書院你的夫子無所不能?”

余文宗聽到這,仍是有些半信半疑,並對徐慶年笑了笑:“前輩和胡前輩剛才說的可不是夫子,而是一個叫周天的人,對於周天,我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早晚會見到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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