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震雷看他們似乎在爭執,連忙勸阻,隨後讓他們分別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他則坐在主位上,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了樣,剛剛還很虔誠,現在看來很是威嚴,但徐慶年卻沒有任何變化,看著大堂內的陳設不停地誇讚:“這裡真是氣派的很,要是少爺在的話,肯定會跟我的表情一樣,真是令人震驚啊!”

徐慶年一邊摸著椅子兩端的扶手,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如今正逢八月初,天乾物燥,烈陽當空的,沒想到這椅子卻摸起來如此清涼,敢問.....”

徐慶年抬頭看著餘震雷,想問問這把椅子的構造,可放眼一瞧,立刻把嘴閉了上。

餘震雷此時的眼神異常的淒冷,態度也很嚴肅,似乎跟剛才判若兩人,徐慶年挺直腰身,坐穩後也變得沉著起來:“這次我和胡先生過來,本不想叨擾你們萬家堡,但剛剛在來時的路上,經過餘兄的介紹,這浩天閣看來這幾日還會過來?”

“不錯,過幾日正是他們收繳奉供的時候,正巧你們來了,還真是救了我們萬家堡一命,我相信你們是書院的學生,定不會放過那些浩天閣的餘孽。”

說罷,餘震雷慢慢彎身看向徐慶年又說道:“這麼多年未見,為何一直沒有徐兄的身影,難道一直在書院內潛心修煉?”

餘震雷突然問起此事,讓徐慶年措手不及,但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哦,那倒也沒有,自從因為那件事,被夫子逐出書院後,我就去了北陌,在北陌的玄天宗內為宗主做一些下人奴僕之事,想來那些年過的還算清淨自由。”

“更讓我欣慰的是,玄天宗宗主之子周天,也就是我的少爺,更是個奇才,如今已成氣候,也是我多年修來的福分,呵呵!”

“福分?”

胡三海聽他居然用這種修辭形容,簡直覺得可笑至極,掃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周天?你是說那個玄天宗的後裔、書院夫子的關門弟子、萬宗之冠,千靈塔最後一層的歸屬者周天?”

餘震雷說了一大串,聽得胡三海甚是彎彎繞,不由驚歎的說了句:“周天這臭小子居然有這麼多頭銜,還真是個奇才!”

正當徐慶年要開口說話時,餘震雷的兒子突然跑了進來:“奇才有什麼用?他能現在出現在萬家堡嗎?”

少年依然不忿的看著徐慶年和胡三海,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讓他解氣。

餘震雷氣憤的說道:“你這臭小子,剛剛在村外險些讓你壞了大事,如今怎麼又來挑唆?這兩位可是書院中的前輩,修為境界更是強大無比,你休要放肆!”

徐慶年聽後,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立馬起身衝著餘震雷擺了擺手,讓他莫要動怒,隨後語調緩和的問道:“不知你剛剛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少年冷笑道:“哼,把周天誇的那麼厲害,如今浩天閣的人就在街道上耀武揚威,正朝著堡主府走來,你倒是讓他來啊!”

徐慶年聽後一驚:“什麼?浩天閣的人現在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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