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操作之下讓臺下所有外門弟子都驚歎不已,但對於王然然他們來說,這只是汪寧寧的常規操作,假如她的花傘是她獨門功法,那麼赤紅明槍則是她隱秘的絕技。

汪寧寧手拿赤紅明槍站在夏書凝的身邊,看著她的肩膀在不停地向外湧血,表情突然變了些許,緩緩蹲下身說道:“夏姑娘,本來咱們之間大可不必如此,你沒事吧?”

夏書凝早已忘卻了疼痛,心中的憤恨已經漸漸侵蝕了她的全部身心。她轉過頭,看了汪寧寧一眼不屑的說道:“技不如人本該如此,沒什麼可安慰的,即使你不把打敗我,受傷的也會是你,既然結果都是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關心?”

汪寧寧聽她如此說,起身嘆了口氣:“都說夕雲宮的劍法超絕,你的修為雖然很低,境界很低,但劍法用的的確出神入化,如果你的修為境界再高一些,你的防禦結界我是破不了的。”

說罷,便將赤紅明槍變了回去,手拿花傘慢慢走下了擂臺。

張慢慢對於剛剛的比試,驚歎不已,不是因為汪寧寧的赤紅明槍,而是因為夏書凝的防禦結界,儘管她最終還是敗了,但也可稱得上雖敗猶榮。

他慢慢走到夏書凝的身邊,想用手把她扶起來,可夏書凝卻不予理睬,只是單手扶著受傷的肩膀,勉強硬撐著站了起來。

她看了看張慢慢,又轉身看了看擂臺之下的人,笑了笑:“我娘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醒了,勞煩你們書院照顧一二,既然我已經敗給了汪姑娘,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書院讓你們看著來氣了。”

“既然是這樣,大家從此不再相見!”

說罷,徑直的向書院的大門跑去。

宋暖暖想去攔住她,白靈兒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並搖了搖頭:“宋姐姐,讓她去吧,她現在內心悲憤不已,就算你現在把她攔住,也於事無補,或許讓她出去靜靜,過些時日沒準就回來了。”

宋暖暖無奈的嘆了口氣:“哎,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往日的書院是多麼….”

她剛說一半,身邊的葉幽幽說道:“你們書院太像之前我在的玄天宗了,之前一切都很融洽,可不知為何,這融洽卻越走越遠,又不知道為何起初的人心也變得捉摸不透。”

葉幽幽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玄天宗的種種,心中那份隱隱的痛恨也慢慢讓她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這些都是浩天閣做的,浩天閣一日不除,這修氣者大陸就一刻不得安寧。”

宋暖暖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想起了之前不好的歲月,於是緊緊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幽幽,不要想太多,儘管書院現在這樣,但依舊是夫子說的算,依舊是殤國所庇佑之地,浩天閣再怎麼強橫,他們也不敢對書院怎樣,你就安心在書院休息,十三做完事也會很快回來的。”

宋暖暖提起十三,葉幽幽的眼神突然又變的溫存了起來。

“周天哥哥?”

張慢慢在擂臺上擺了擺手大聲說道:“大家都散了,都散了,書院的外門弟子們,你們如若想待在書院就安心待著,書院本來就是你們的家,如若自身還有夫子所派的任務,那就各自散去。”

張慢慢說罷,只見外門弟子呼啦的一聲全部向書院的大門走去,一個沒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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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暖納悶的看著身後的外門弟子,有些疑惑的抓住了一人的胳膊。

“這位小兄弟,書院的外門弟子在外狠辛苦,不管遇到什麼事,你們都是第一個為書院,為殤國出力的人,為何不在書院內休息,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這位小兄弟看著其他外門弟子走遠後,輕輕地把宋暖暖的手鬆開,隨後輕聲說道:“所謂書院外門弟子,其實就是我們自己本身還有自己的家族和宗門,不能百分百放棄自己原有的一切,來投拜在書院門下,所以我們只有在書院有難,或者書院需要我們時,才會出現,這也是夫子定下的規矩,如果我們外門弟子住在書院內,不但會被家族宗門所嘲笑,還會被浩天閣的人從中作梗利用一二,多方面考慮,除非我們想放棄家族或是放棄本身宗門,如若不是如此,我們是不會入住書院的。”

說罷,他便急匆匆的向前跑去。

小兄弟的話說完後,王然然看著宋暖暖說道:“這些事,夫子在之前都說過的,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還特意去問,看看人家被問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宋暖暖看著王然然那得意的樣子瞥了一嘴:“切,書院的弟子哪像你一樣,一年365天,天天鑽研棋局和夫子訴說的話,我們也有自己的內心世界,不像你,活得像個木偶,哼!”

說罷,轉身離開了。

王然然傻笑了下:“哎,鑽研修為和夫子說過的話,有什麼不對,這天下只有夫子一人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又只有書院才能達到萬宗之首,在書院如若不鑽研夫子行為和說辭,不鑽研功法修為,又還能做些什麼?”

古一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可不要再說話了,夫子和其他前輩都走了,我可不想終日聽你教育,聽得讓人反感至極,你想說教,自己接著在這繼續研究去吧!”

隨後,古一也離開了習武場。

葉幽幽和宋暖暖回到屋子後,幽幽突然有個想法,看見宋暖暖在縫製衣服,於是輕聲問道:“宋姐姐,你看我身為周天哥哥的妻子,現在周天哥哥不在,我是不是應該為他,為書院做點什麼?”

宋暖暖看著她古靈精怪的樣子,眼睛又瞪得那麼大,笑了笑:“你既然知道你是十三的妻子,那就是我們書院的親人,你如今剛剛從井中出來,受了不少罪,就先休息幾日再說其他,本來今日不想讓你參加的,如若受了風寒得了什麼病,十三回來我們作為他的師兄師姐又如何交代?”

“我知道你不想在書院白吃白住,但你是書院的親人,這沒什麼的,就算夫子在場也會像我這麼說的。”

葉幽幽還沒等說出自己的想法,就被宋暖暖一堆言辭給堵住了,她無奈的說道:“宋姐姐,你先聽我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