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怎麼樣了?”

古一從來未有過的焦急情緒,像周天這種檄文,別說是書院,就連整個四個大陸都很少見,所以也期盼著殤帝的首肯。

夫子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十三的檄文殤帝見了就馬上同意了!”

聽到這個訊息,讓所有在場的弟子異常興奮,尤其是徐慶年,見到少爺終於被殤帝認可,被天下人認可,當初周黎廷所交代之事也算有個回應,欣慰的看著周天說道:“少爺,總算沒辜負你父親的重託!”

周天點著頭微微笑了下:“同意就好,終於可以直面面對浩天閣的人了。”

說罷,他很嚴肅的走向夫子,看著夫子手中拿著的那面旗子躬身說道:“夫子的教導,殤帝的信任,我定當不負所托!”

夫子把旗子交還給了周天,並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浩天閣在西渙,我也正有此意讓你去西渙處理玄天宗一事,加上殤帝首肯,路上遇到阻礙拿著這塊腰牌,危難之際或許能派上大用場!”

說罷,夫子從袖中拿出一塊銀色腰牌,上面刻著殤字,周天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懷中,並問道:“夫子,此次前去,幽幽的事情,希望您能妥善處理,希望她能儘快好轉。”

“還有一事,便是蘇星河師兄和白前輩是否可以與我同行!”

關於通行之事,是蘇星河一直所盼望著,聽見周天這麼說,他內心很高興,並用渴望的眼神注視著夫子,期盼夫子立即答應。

可夫子卻猶豫了許久,看了看白清河那邊隨後說道:“十三,此次去西渙兇險萬分,白清河跟你去再好不過,但是我還有些事要交代於他,所以….”

“這樣吧,讓蘇星河先跟你同去,這邊白清河替我辦完事情後,我再讓他與你會合,你覺得如何?”

夫子都這麼說了,周天自然沒法拒絕,於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蘇星河聽見白清河前輩不能同去,稍微失望了些,但想起出了書院還能與大哥蘇莫寒同行,便也沒覺得什麼。

“那好,夫子,師兄們,老徐!我和蘇星河師兄就先行一步!”

徐慶年眉頭挑動了下,上前站在夫子的身邊問道:“少爺,這件事不用著急,在書院再待幾日也不遲。”

“再說,你還有很多師兄師姐還沒有回來,再等等他們也無妨。”

夫子也點了下頭:“是啊,十三,你如今是萬宗比武的冠軍,走到哪裡都認得你,更能讓你方便接下來的行事,不急於一時。”

雖說夫子與徐慶年一直在讓他多待些時日,但周天卻不這麼認為,他低頭思量了片刻,眼神非常堅定的對夫子說道:“夫子,西渙之行,路途遙遠,具體怎麼走?我們還要制定具體方案,還是早點去的好,雖然有地圖,但路上不知會發生什麼,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早點去沒準還能早點回來與大家團聚。”

“夫子,老徐,你們就不要留我了,夫子教我的一切,加上在書院這幾個月和師兄們的相處,使我感慨頗深,我一定儘快趕回來。”

說罷,便離開了習武場。

其他弟子們也紛紛散去,最後只剩下徐慶年一人在習武場內,一直站著不知在想什麼。

周天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簡單的收拾了下行禮,把封天刃和巒鋒分別放在了腰間兩側,隨後便出了門,來到了書院後山的井中。

他不敢靠近,但對幽幽的想念使他無法自控,他一個疾步跑到井邊,趴在井口處向下望去,可漆黑不見底的井內,他什麼也看不到。

“周天哥哥?是你嗎?周天哥哥是你嗎?”

突然從井中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周天一驚,連忙捂著嘴巴,眼淚瞬間浸溼了他的眼圈。

“周天哥哥,我知道你在,不用悲傷,不用難過,我知道書院為何把我困在井內,也明白夫子的良苦用心,待我體內傀儡術被消除,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去找你,還有咱倆的合巹酒,我也不會忘記….”

周天聽見幽幽那熟悉的聲音,想起以往與幽幽在一起的畫面,回憶起剛剛不久前與幽幽的成婚現場,心如刀割,更是對浩天閣痛恨無比,他緊緊攥起拳頭,用力的打向地面,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周天很快的來到書院的門口,就看見蘇星河已經等候多時。

“十三,走吧!”

周天面無表情,額頭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讓蘇星河看著很是納悶,不由向天空望了望。

“今日天氣清爽,微風徐徐,你怎麼滿頭大汗的,你去哪了?”

周天不想回答什麼,只是輕輕的說了句:“走吧,去找大哥。”

蘇星河聽見大哥二字,也沒多想,高興的應了句:“好嘞!”

此時在遠處站著的徐慶年眼神輕輕一瞥,剛要飛身躍起,夫子在身後當即叫住了他。

“怎麼?對你家少爺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