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看見蘇星河這般說話,用腳使勁踩了他一下:“說什麼呢?”

“我說蘇星河,你還真是性情大變,到底你下山發生了什麼?不就是找到了你大哥還有碰見了白清河,白前輩?”

蘇星河覺得他說的話莫名其妙,尷尬的笑了笑。

與此同時,夫子和胡三海一同下了山,來到書院的門前,看見夏諾遍體鱗傷,急忙上前想問清楚,夏書凝上前噗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請夫子為夕雲宮主持公道!”

夏書凝哭泣的臉頰很明顯已經哭腫,隨著她一聲悽慘的叫聲,身後所有夕雲宮的人紛紛跪了下去,並異口同聲的大聲喊道:“清夫子為夕雲宮主持公道!”

一聲一聲震耳發聵,夫子來到夏諾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了起來問道:“還是前段時間你們所遭遇的事情?”

夏諾勉強微微張開嘴巴努力的說道:“不錯,還是那件事,自從周天的婚禮被攪亂後,再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幾波浩天閣的暗探,起初都很好解決,卻怎麼也沒想到,當回到夕雲宮宮殿的時候,把守宮殿的所有聖騎都已經死了。”

“我們衝進宮殿就見到很多浩天閣的人,本想著把他們殺退,誰知那些浩天閣的人各個修為都很高,我們寡不敵眾,好不容易衝殺出來…”

夏諾身受重傷,好不容易將事由說完,就吐了口氣暈了過去。

“娘!娘!”

夏書凝疾呼,眼淚不止的往下流。

夫子看見跪在眼前的人,焦急的心情溢於言表,趕忙讓打頭的夏書凝快快起身,可夏書凝卻怎麼也不肯起來。

“夫子,請帶書院的弟子隨我們殺回去,替我娘報仇,替所有夕雲宮的人報仇!”

夏書凝眼神中透著傷心和憤恨,一時無法自拔,身後的所有人也跟著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

正當夫子猶疑之際,張慢慢他們也趕了過來,看見此情此景,張慢慢那火急火燎的性情厲聲吼道:“浩天閣欺人太甚,先是打亂了十三的婚禮,現在又突襲夕雲宮,明知道夕雲宮是皇城的門戶,如今門戶大開,誰又能阻擋浩天閣的入侵!”

“夫子,剛才你們的對話,我們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就讓我帶著書院弟子殺回去,我倒要看看浩天閣到底有什麼本事,敢如此明晃晃的大開殺戒!”

夫子看張慢慢他們那躍躍欲試的架勢,氣憤的說道:“誰讓你們來的,我讓你們在瀟湘水榭等著,難道我的話也不聽了!”

夫子心裡很清楚,依照張慢慢和關七七的性格,知道此事,肯定會衝動行事,之所以讓書院的弟子待在原地等候,就是不想讓他們亂了心性!

華北北站了出來,看見夕雲宮的人已經如此之少,心中也憤恨不已,兩眼惡狠狠的瞪著前方,厲聲說道:“夫子,這件事已經關乎整個皇城安危,絕對不能再聽之任之了!”

夫子看平日相對穩健的華北北,嘆了口氣:“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明朗,先讓夕雲宮的人進書院稍作修養,至於浩天閣的事,還需從長計議!”

“什麼!從長計議!”

柳白徑直站了起來,大聲吼道:“事到如今,還說什麼從長計議?你們書院如若不想出手相助,直說便是,用不著如此惺惺作態!”

以往這種局面,張慢慢定然會與柳白爭執不休,但如今張慢慢卻任憑柳白當中叫囂,或許這樣才能讓夫子出手。

而在瀟湘水榭前的其他弟子,等候多時卻不見夫子和張慢慢他們回來,徐慶年為了穩住大家情緒一直站在弟子們的身後。

周天跑了過來,看著徐慶年那佯作鎮定的姿態問道:“老徐,讓我過去看看,夕雲宮多少對我也很重要。”

還沒等周天把話說完,徐慶年直接拒絕道:“誰去你都不能去,還記得萬雷嗎?如今夕雲宮所有人都在書院山下,同時護法也在,一旦產生矛盾,你讓夫子如何做?”

周天想了想,覺得此時不出去幫助夫子解圍,又何談書院的弟子,更何況是關門弟子,不禁向前邁了一步:“老徐,剛剛胡先生說了,夕雲宮如今有難,咱們作為夕雲宮和皇城的支柱,怎能撒手不管….”

此時,蘇星河看見周天在與徐慶年爭執不休,便一個衝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周天的胳膊奔向徐慶年的身後。

“還說什麼,趕快走!”

可徐慶年卻沒有去追,而是搖著頭嘆著氣,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兇狠,抬頭看向身前所剩下的弟子,厲聲說道:“我看你們還誰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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