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暗探痛苦的樣子,書院的弟子卻沒有絲毫避諱,直到他的身體被夫子的氣海擠壓成一團黑霧。

夫子順勢將身邊一個酒桌上的酒罈拿到手中,將那團黑霧收納其中。

隨後看向周天,此時的周天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

“十三,你現在還可以後悔,一旦決定,葉姑娘最少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強行將體內的傀儡術盡數散去!”

話音未落,白清河急忙問道:“夫子,你不是給葉姑娘一枚戒指,她本身就有您的一半氣海,如若這般,或許用不上一年。”

夫子聽罷,想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嘆氣道:“或許可行,十三?”

周天一直不說話,雙眼呆滯,如同被人定住一樣,同時因為兩名暗探的消失,葉幽幽也逐漸變的清醒,但所有事似乎全部記起,面目憔悴,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

“周天哥哥?”

一句話喚醒了正在呆滯的周天,他側頭看向葉幽幽已經恢復,可如果這個時候給她困進井中,豈不是….正在猶疑之際,夫子眼神犀利的看向他。

此時的蘇星河看著白前輩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白前輩,你說十三會不會後悔自己剛才下的決定?”

白清河看著周天的狀態,想了一下默默自語:“雖然和十三交往不深,但這孩子應該知道事情的利弊,況且夫子這麼做都是為了他好,更是為了葉姑娘好,就看他能不能想開了。”

習武場上一片寂靜,都在等著周天的回答,而葉幽幽此時卻什麼也不知道,慢慢地向周天走去,由於夫子就在周天的身前,幽幽走過時,恰好夫子手中酒罈內的黑霧被她感應到,再次渾身不舒服起來。

宋暖暖想上前把葉幽幽拽過去,夫子當即舉手示意讓她莫要阻止。

葉幽幽踉蹌的繼續向周天走去,嘴中一直叫著周天哥哥,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如同魔怔一般。

周天雙拳緊握卻不想上前,咬著牙閉著眼大聲說道:“好!好!就按照夫子說的辦!”

他的這句話響徹整個習武場,但聽在耳中的弟子們內心卻十分難受,尤其是蘇星河,自己的兄弟這般痛苦,讓他也不由傷心起來。

“張慢慢!關七七!你們把葉姑娘帶到後山井中!”

夫子一聲令下,他們二人卻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夫子這?”

周天雙膝跪在原地,雙拳砸向地面,大聲嘶吼,隨後轉過頭低聲嘶啞的說道:“大師兄,二師兄!夫子做的是對的,我也不後悔,有勞二位師兄了…..”

說罷,便一頭栽到暈了過去。

關七七不忍心一直不肯踏出那一步,看著身邊的張慢慢:“大師兄,這?”

張慢慢無奈的搖頭面無表情的輕聲說道:“事已至此,只能聽從夫子的話,走吧!”

隨後,張慢慢將逐漸變化的葉幽幽扶了起來,關七七也沒辦法上前一起將葉幽幽帶去了後山。

過後,書院的弟子默默不語的將習武場內的桌椅收拾了下,並簡單的打掃了一番。

本來是喜慶的一天,沒想到變成這樣,如同一場浩劫,讓書院的弟子如同遭受很嚴重的打擊一般,每個人情緒都很低落。

而與此同時,夏諾和她的女兒走到夫子的身前:“夫子,夕雲宮的事我想您已經清楚了,我的四大護法如今只剩下兩人,如果再這麼下去,浩天閣遲早會剷除我們夕雲宮,這樣一來皇城便會門戶大開,對皇城是個很大的危及。”

“不知夫子有何打算?”

夫子摸了摸自己修剪過的鬍鬚,滿臉憂愁,一件事跟著一件事,都是浩天閣所謂,如今還要將十三的妻子困入井內,實在有些分身法術。

他搖著頭對夏諾輕聲說道:“青木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這種狀況,我只能先處理好書院的事情,過後我會親自去往夕雲宮,看看能否想出辦法。”

夏諾聽見夫子的回答,雖然還是一知半解,但夫子既然已經承諾,便不會食言,隨後拱手行禮謝過之後便和女兒走出了習武場。

但夏書凝看見剛剛周天的狀態,有些擔憂的問道:“娘,不如讓我在書院停留幾日,照顧一下週天。”

夏諾眉毛動了下,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我和周天的娘雖然有定親之事,但如今人家有妻子在側,雖然要被困入井中,但也改不了已定的事實,這個時候你在他身邊照顧,成什麼了?你是怎麼想的?”

說罷,硬拽著她向書院外走去。

張慢慢和關七七扶著葉幽幽來到後山那口井的旁邊,葉幽幽恢復意識後看見左右兩側被人攙扶,一時間嚇了一大跳。

“你們是誰?為什麼拽著我,放手!放手啊!”

葉幽幽不停地掙脫,可就是掙脫不掉,牢牢得被他們二人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