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

隨後水榭的大門被開啟,原來是徐慶年。

“夫子”

徐慶年彎身鞠躬對夫子行了個禮:“夫子,您找我!”

夫子品了一口書院的泉水,然後說道:“來,坐下!這書院的泉水是越發甘甜了,你不嚐嚐?”

夫子將一個茶杯倒滿了泉水,遞給了徐慶年。

“夫子,現在的書院面臨巨大危機,夫子怎麼還有心思喝泉水,如果夫子沒有什麼事,我還要去找少爺!”

說罷,他拿起茶杯一口將泉水飲盡。

隨後就要轉身出去。

“凡事都有自己的定數,包括人和事,這泉水被你如此一飲而盡,就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味道。”

徐慶年不懂他在說什麼,還是堅持要走。

“徐慶年,你做事其實我很放心,但自從跟了玄天宗的周家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做什麼事都火急火燎,你家少爺如今正在幻境中,根本沒有心思去顧及你。”

“他已經不是那個青澀的少年,很多事需要他自己面對,你在一旁總是管來管去,你不覺得自己終有一日會讓他煩嗎?”

夫子的一番言辭,讓徐慶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夫子,我可是從小看少爺長大的,我可不想因為一些瑣碎的事情,讓少爺有沒必要的麻煩!”

徐慶年將手中的杯子,用力的放到桌子上,在情緒上頗有些不滿。

“夫子為什麼要把白清河的事情說出來,這樣一來他女兒白靈兒的事情,只能讓少爺又多一份擔憂,他這個年紀,應該把所有事放在修為上。”

夫子看他那著急的樣子,也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門邊,看著天空中那皎潔的月光,說道:“他自從來到書院,就已經不是你認識的少爺了,他所揹負的東西也註定不一樣。”

“白清河的事,如果現在不說出來,將來總要說的,而且他的事情有關浩天閣,即使能瞞住一輩子,那浩天閣能不說出來嗎?”

“白靈兒的事情更不用咱們操心,白清河打傷張慢慢,必定是要找到他女兒,不然他為什麼這麼著急,我困他這麼多年,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他第一個就應該來找我,又為何如此匆忙離開書院。”

“所以說,這些事都有人去處理,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

徐慶年想繼續和夫子講道理,夫子卻及時打斷。

“我找你來,就是想委託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妥善處理好。”

夫子話鋒突轉,讓徐慶年有些措手不及,連忙問道:“夫子請說。”

夫子頓了頓嗓子說道:“這件事很簡單,我要出去一趟,張慢慢如今又受了傷,書院不能一日沒人管,胡三海這人我又不放心,所以讓你來,就是想讓你暫時幫我看管下,尤其是蘇星河,看住他,絕不能讓他出去找白清河!”

徐慶年沒想到是這件事,他想說話又被夫子搶了去。

“這次我出去可能有些時日,書院的其他弟子也應該回來了,每年六月,書院的弟子都會齊聚一堂,說說這半年所發生的事,你到時候幫我記一下,等我回來告訴我!”

“這?”

徐慶年顯然不想做這件事,想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