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年連夜去往華北北的房間,在書院內一共十三名弟子,每名弟子都有自己的房間,但房間卻不相互挨著,而華北北的房間則在後山,長時間沒有人住導致灰塵比比皆是,自從華北北迴來,就不停地在收拾。

咚咚!

收拾滿頭大汗的華北北聽見敲門聲,拿著雞毛撣子把門開啟後看見是徐慶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了笑:“徐前輩這麼晚可是有事?”

徐慶年看他如此狼狽,向他身後望去才知道他在收拾房間:“看來你在忙,那改日我再過來!”

華北北看了看雙手,把雞毛撣子向身後桌子上一扔撲了撲身上的長衫說道:“哪還用改日,徐前輩有什麼指教,儘管說便是。”

“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有關浩天老祖的事情。”

華北北一聽,眉頭緊了緊,然後讓徐慶年進屋詳談。

兩人對面而坐,華北北想了半天,始終低頭不語,偶爾抬頭看著徐慶年那一臉疑惑的樣子,不知道從何說起。

“可是有什麼不方便。”

華北北沉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也沒什麼,就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罷了。”

“既然徐前輩想知道,那我就簡單說說吧,不可知之地在西渙之地以北,而浩天閣所在之地又恰恰在西渙,可天劍宗也在西渙,多年的紛爭讓浩天閣始終不得志,所以浩天老祖就獨自去了不可知之地,在那裡據說他潛心修行,居然耗費多年將自身的黑色氣體全部淨化,變成了純正的修氣者,這點我見到他時可以證明。”

徐慶年聽到這,整個人被驚到了,他沒想到外界傳言浩天老祖捲土重來一直是個假話,但什麼事情都不是捕風捉影,如果沒有其事,為何浩天閣的暗探還有臨坐一直出來作亂,難道現如今的浩天閣又出現第二個浩天老祖不成。

徐慶年將心中疑惑全部說了出來,華北北也緊皺眉頭不知所措,表情十分不解:“這點我回東楚時已經發現,沿途回來的過程中,我也見過很多浩天閣的人,而且的的確確是浩天閣的暗探和臨坐,其中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一時搞不懂。”

與此同時在宋暖暖的房間內,宋暖暖也十分詫異,葉幽幽已經漸漸恢復意識,身上不但黑色氣體不見了,而且眼神也變了樣子。

“我在哪?我在哪?”

就是不停地在嘟囔,看似好像神志不清。

宋暖暖看她已經變成了正常人,於是重新關心了起來,將她攙扶在床上語氣平緩的說道:“葉姑娘,這裡是書院,你不用害怕的,你已經被浩天閣的傀儡術控制很久了。”

葉幽幽恍惚中聽到浩天閣三個字,整個人的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從床上跌落下來。

宋暖暖看她反應這麼大,問道:“葉姑娘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葉幽幽一驚一乍的樣子著實讓宋暖暖感到頭疼,這還不如之前被傀儡術控制的情況好呢,她左右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如果這個時間去找徐前輩肯定不妥。

如今華北北已經回來,同住在後山,這讓宋暖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看著葉幽幽楚楚可憐的樣子,悄聲說道:“葉姑娘,書院內很安全,可你現在的樣子不能見十三,十三現在剛剛恢復,如果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打擊,等你稍微好點,我會帶你去找他的,你就在我房間裡休息,別人也不會打擾到你,千萬不要像今天上午那樣,胡亂跑出去啊!”

宋暖暖的擔憂合情合理,她是怕耽誤周天的病情,但她不知道的是,現在這個狀況,只有周天才能徹底撫慰葉幽幽受傷的心靈。

正當她說話的同時,葉幽幽突然起身朝著房門衝了出去,速度極快,給宋暖暖一個措手不及,於是緊忙追了出去,可為時已晚。

葉幽幽也是修氣者,這一跑居然跑到了華北北的房門口。

“有人!”

徐慶年與華北北在討論浩天老祖的事情,突然聽到房間外急促的腳步聲,安靜了下來。

“現在已經是深夜,為何書院內還有人的腳步聲,難道還有弟子在修煉?”

華北北有些困惑。

“不對,書院裡的弟子每個人都是氣尊以上的境界,而這個人的步伐可以聽出來,根本不是書院的弟子,你在這坐著,我出去看看!”

徐慶年奪門而出,葉幽幽那熟悉的臉龐讓徐慶年心頭一怔,連忙將身後的房門關上,低聲喊道:“葉姑娘?”

葉幽幽側頭一瞧,也認出了徐慶年,可神態還是很恍惚。

“老?老徐?”

話音剛落,又暈了過去。

這可如何是好,徐慶年向身後看了看,房間內的華北北似乎沒什麼動靜,迅速將葉幽幽抱了起來,正當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時候,宋暖暖上氣不接下氣的也跑了過來。

“徐,徐前輩!”

徐慶年向四周認真看了看:“快,快把葉姑娘抱走,剛剛我已經把過脈,她體內的傀儡術已經消失不見,但氣息紊亂,筋脈受損,可能是傀儡術的後遺症,待明日應該能好些。”

宋暖暖一路追趕,累的氣喘吁吁,喘著粗氣擦著汗水嘟囔著:“這姑娘真是能跑,剛才差點用玄天無量尺來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