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河看向自己的女兒,知道她不放心,可在他心中,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誰把當時的浩天閣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對白靈兒說道:“這件事我必須去做,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說罷,他撫摸了下白靈兒的手背並拍了拍,對這個浩天臨坐說道:“當初你是第一個投入我門下的,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多少也是我造成的,這次你帶我去見浩天老祖,希望回來時跟我一起。”

而此人卻一直猶疑,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你是想讓我擺脫浩天閣的控制?我何曾不想,但此一時彼一時,浩天閣中每年都會競選新的閣使,而閣使的權利僅次於浩天老祖,只要我能坐上這個位置,我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世人轉變對浩天閣的認識。”

白清河很認真的聽著,隨後眼神略有輕蔑的回應道:“好了,其他的不用多說,現在就帶我去吧!”

此話剛說出口,就看見白靈兒躍躍欲試,她還是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冒這種風險,而她身後的蘇莫寒卻把她牢牢抓住。

“你父親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就已經做了完全準備,白前輩既然剛從井中出來,他想做什麼,難道你還要管?”

蘇星河也在一邊嘀咕著:“就是啊,他才擺脫控制,現在你又阻礙他的行為,這又何苦?再說,白前輩可是高手,修為境界雖然不高,但功法卻僅次於夫子,又有何懼?”

兩個人分別勸著她,可白靈兒仍是十分擔心。

“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個浩天臨坐突然說道,並看了看他們四人。

“浩天老祖雖然答應見你,但更想見到周天,也就是書院十三,如果他不跟著,恐怕見到老祖根本不可能。”

他說完這句話後反而讓白靈兒鬆了口氣,至少現在還沒有什麼我危險。

可換做她的父親,白清河此時卻異常憤怒,厲聲對面前的浩天臨坐說道:“你們老祖還真是想得好,書院的人都知道周天有什麼,揹負著什麼,讓他來,你憑什麼?再者,自從周天來了書院,就被夫子和其他同門師兄弟看重,而且他體內還有陸吾防身獸,就算將他帶過去,你們的老祖真能擺平?我看看未必吧。”

白清河故意將語氣壓低,然後將事情故意說的很嚴重,雖然他說的無可厚非,但聽在耳中的浩天臨座卻有些疑惑。

隨後轉身一陣黑霧漸漸升起,轉眼間不見了影子。

白靈兒這才放下心中擔憂,對她父親語重心長的說道:“爹,這件事以後再提,他浩天閣的人想見你,就是想把你控制起來,浩天閣是你所建,一旦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那浩天老祖又如何?”

白靈兒分析的頭頭是道,可白清河並沒有聽進去,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大約不到兩三個時辰,他們決定回書院看看受傷的周天到底如何。

臨走時,因為蘇莫寒不是書院的弟子,他跟著去有些不合適,所以他決定留下來。

“弟弟,你先和他們回去吧,這裡我收拾下,有什麼事來找我便是。”蘇星河才和他大哥見面,這就要離開,很不情願,但周天又受傷在身,有些左右為難的他不知該如何做。

他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認為周天此時最重要,最起碼他的大哥已經回來,也暫時沒有要走的意思,相比起來,此時的周天更需要照顧。

於是他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大哥,我先回去,十三一旦好了,我就立即回來。”

而與此同時,在書院內。周天被白風尺送了回去,被王然然看到,急忙將他背到了房間內,並叫來了書院所有人。

徐慶年得知後,第一個衝了過來,看見周天滿嘴的血漬和身上已經被鮮血浸溼的衣服,瞬間整個人像瘋了一樣,扭過頭對王然然大聲說道:“誰,究竟是誰把少爺弄成了這樣?”

王然然無故被喊,有些委屈,一臉的無奈,張開手臂聳了聳肩:“我也是剛剛看見他躺在書院門口,若不是我經過,恐怕十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發現。”

徐慶年連忙將周天的手腕抬起,並許久沒有說話,眉頭緊皺。

“這傷勢根本不是修氣者造成的,他的筋脈差點被毀,幸好氣海還在,這明顯就是浩天閣所傷!”

在一旁的宋暖暖看見周天這個樣子,有些不忍心看,轉臉兇巴巴的自言自語:“這些浩天閣的人,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十三!”

古一剛要上前用自己的吊墜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屋外突然傳來一陣狗吠。

古一心頭一震,轉頭一瞧,一條足足有一人高的大狗在屋外看著他們。

宋暖暖看見後,嘴角略微上揚,剛才的憤怒,突然消失了,反而興奮了起來。

而此時在張慢慢房間裡照顧的關七七也聽見了聲音,關七七脾氣暴躁,徐慶年並沒有讓其他弟子告知他有關周天的事情。

“小黑?是小黑?”

關七七也逐漸笑了出來,似乎這條狗對於書院的弟子們很熟悉。

徐慶年慢慢把周天的胳膊放下,也轉身向屋外看去,隨後有些驚訝的問道:“老三?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