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告訴我們,告訴你所有的弟子,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井中人到底是不是他!”

蘇星河脖頸的青筋突起,整個人暴跳如雷,五月末的天氣,本來乾燥潮溼,即使是在書院,蘇星河的全身也已經被完全打透,並攥著雙拳,那指甲扣在肉裡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周天看著這種場景,一時愣住,先是玄天宗內出了亂子,如今書院再次波瀾,這世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走到哪都會出亂。

夫子點頭走向蘇星河說道:“好,既然你想知道,大家也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訴你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井中人的確是王然然、古一和蘇星河所想的那樣,那個人就是白清河!”

這三個字被夫子說出,頓時讓周天整個人傻眼,連同宋暖暖也完全被驚呆在了原地。

周天雖然對此人不認識,但他的女兒白靈兒在宗門比武時出現,難道就是因為此事?

“夫子!白清河前輩沒死?”

宋暖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在她來的時候,所有書院的弟子都告訴過她,白清河前輩是書院屈指可數的英雄,但今日夫子的話,卻讓她有些驚詫。

也開始對夫子產生了懷疑。

“夫子!你怎麼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此時,徐慶年飛奔而來,原來徐慶年也剛回來。

“徐慶年,你看看這些弟子的情緒,你再看看蘇星河躍躍欲試的樣子, 如果我再不說出來,恐怕我就要和我自己的弟子們打起來了!”

夫子也突然暴躁了起來,已經將近數十年沒聽到夫子怒吼的徐慶年,聽見夫子再次這樣,心中一沉。

“好,既然你們想知道,這件事由我來告訴你們!因為白清河師兄,也是我那輩的人才,更是我那輩的佼佼者,更是修氣世界中無可比擬的人!”

徐慶年剛要繼續往下說,蘇星河憤怒的對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徐慶年前輩,我看您是前輩,對您說話客氣些,夫子的事情,讓他講,您來講成什麼了?到底孰是孰非,孰真孰假?又如何分辨!”

徐慶年看他那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想一拳打過去教訓他一下。

“算了,不怪蘇星河,白清河對蘇星河的照顧大家有有目共睹,甚至他對蘇星河說過的話比我還要多。”

“既然他這麼想知道,我講出來便是,我也知道你想保護他一輩子,不想讓他生前做的事公佈於眾,但真相終歸是真相,不管經歷什麼,經歷多久,人們都有權知道真相。”

夫子雖然這麼說,但對於徐慶年來說,真相已經不那麼重要。

他看著夫子已經下定決心,把一切都講出來,也沒再勸阻,默默退了出去。

想一走了之,起碼目前他不想聽見任何一件有關白清河的事。

徐慶年東倒西歪的走到了習武場的門口,剛要出去,就看見了門口處打掃衛生的胡三海。

“老徐,這件事早晚都要被挖出來,咱們作為長輩的,就不要在這瞎攪合了,走吧!”

周天看見了胡三海,看著他們走出了習武場後,轉頭看向夫子,總覺得這件事低於自己並沒有太大關係,想和徐慶年一起出去。

但想起那井中人是白清河,心中不由又產生了好奇。

“白清河,我書院最傑出的弟子,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當初書院內有很多傑出的弟子,包括臨時修行兩三年的當今殤帝陛下,還有打掃整個書院衛生的胡三海。”

“但他們幾人中,唯獨白清河的能力最強。”

說到這,周天看了看周圍,看著他們幾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唯獨蘇星河一直惡狠狠的盯著夫子,他想上前把蘇星河拉回來,王然然突然小聲說道:“蘇星河曾經被白清河前輩救過,他的家人好像也被白清河救過,所以蘇星河對白清河前輩的情誼很深,你讓他在夫子眼皮底下好好待會吧!”

“或許只有這樣,等會夫子講完,他才能從中走出來!”

王然然一邊講,一邊手裡握著黑白棋子,周天看他如此,嘴巴撇了撇:“師兄,你平日從來不握棋子,如果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你是不會這麼做的,是不是還有些事?”

王然然突然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瞄了一眼周天,隨後笑了笑:“小小年紀,觀察力倒是蠻強的,白清河既然已經逃了出去,必定會在短時間內回來,一定要做好完全準備!”

周天託著下巴歪著腦袋,一邊聽著夫子的話,一邊問道:“那師兄,這白清河前輩,到底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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