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年說罷,轉眼就不見了人影,事態緊急,周天直接拿出白風尺,一陣颶風颳過,在小雨中穿行而過,向書院飛去。

到了書院,周天將尺子收回,直奔無名水榭,路上經過胡三海,看見周天如此著急,心中起疑便跟了去。

經過宗門比武后,周天的名聲大噪,書院內包括夫子也覺得周天未來可期,在無名水榭中伴隨著水輪攪動泉水的聲音,大家其樂融融,似乎一切煩心事已經過去。

而周天此時卻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他看見所有應該在的師兄師姐都在水榭前,沒管其他,直接跑到了夫子的面前。

“哎?這不是咱們宗門冠軍嗎?”

張慢慢雙手環抱胸前,津津樂道的說著。

蘇星河看見周天回來,表情有些不對,氣息也不穩,以為他想快點知道玄祀的下落,剛要上前,夫子張口笑道:“這麼著急?徐慶年沒跟你回來?”

周天將手輕輕搭在夫子的耳旁,附耳悄聲說道:“夫子…..”

周天將徐慶年轉告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夫子,夫子聽後並沒有太過著急,反而神色異常平靜。

他面無表情的對周天說道:“此事我已知曉,你跟我走。”

夫子的話並沒有避著誰,說話的聲音弟子都聽得見,王然然和古一聽後有些疑惑的問道:“夫子,剛剛還不是說要給十三慶功?怎麼這麼著急就要和十三出門?可是發生了什麼?”

張慢慢皺了皺眉,走近他們二人躬身輕聲問道:“夫子?”

夫子轉身看了一眼水榭內,比較嚴肅的對弟子說道:“看樣子浩天閣的浩天老祖要出現了,徐慶年說了他的懷疑,疑似皇宮內有危險,這無名水榭中有一火器,你們在書院待著,我與十三去看看,如果在我們離開時,浩天閣對書院有什麼舉措,你們就點燃水榭內的火器,我便知曉!”

夫子說了這麼多,讓張慢慢更加不解,看夫子這就要走,立馬再次躬身攔住了去路。

“夫子,就算浩天閣對皇宮有邪念,我們一起去便是,為何讓我們待在書院?”

夫子抬頭看了看即將到傍晚的天空,小雨還在不停地下,嘆了口氣說道:“浩天老祖此人詭計多端,這次宗門比武他沒有出現,而是派了他的得力副手出面,並且如此輕易的便退了去,當時我就有些懷疑,剛剛聽到周天的訴說,我大概想明白了!”

“他浩天老祖是想兵分兩路,調虎離山,如果皇宮內有危險,他知道我必須要回去,而書院就會空虛,浩天老祖我能對付,但書院一旦有危險,必然是宗門比武時那個副手親自過來,他的修為不是一兩個人就能阻止的,所以咱們也要顧兩頭。”

“至於十三,如果真的浩天老祖親自到了皇宮,關於十三他娘和他身上的噬魂之氣或許浩天老祖會當面告訴他!”

夫子一番言語,張慢慢包括其他弟子也沒什麼說的,蘇星河看著周天,心情有些低落。

走到周天身邊低聲說道:“十三,咱們才剛剛結拜,就遇到這種事,你一定要小心!我還等著你回來喝慶功酒呢!”

周天抿嘴笑了笑,表情淡然並沒有太多驚恐,拍了拍蘇星河的肩膀,又看了看他身後那些師兄師姐說道:“放心吧,有夫子在身邊,不會有事,如果真的是浩天老祖,我倒是早想和他當面對質了!”

周天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聽在耳中的蘇星河卻十分擔憂,眼神中漸漸透露出惶恐之意。

“夫子,讓我和你們一同去吧!”

蘇星河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夫子擺了擺手:“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書院的安危同樣重要,皇宮內有重兵把守,就算浩天老祖親自去了,加上我和十三兩人,問題應該不大,你就在書院陪同師兄們好好守住書院安危便是!”

蘇星河最終也沒說服夫子帶上自己,很不開心,走到弟子中,低著頭默默不語。

夫子召出玄天無量尺,這就要走,卻看見弟子身後的胡三海,於是望向他點了點頭。

“來者何人?”

皇宮正門突然出現一人,兩名守衛立即阻止。

“書院徐慶年,有重要的事面見陛下!”

“原來是書院的徐先生,不知這個時候來見陛下有何重要之事?”

守衛一直問個沒完,讓徐慶年有些心急,但向裡看去,似乎也沒出現什麼大的事故,於是他稍微放緩語氣,問道:“皇宮內可曾出現什麼問題?”

兩名守衛面面相覷後互相搖了搖頭:“並沒有任何事發生?徐先生可是聽到了什麼?”

徐慶年聽罷,低頭想了片刻,暗想:如果是我想錯了,那…正在他想著的同時,他發現這兩名守衛的腳下突然呈現兩團黑氣,他眉頭一緊,目光突然淒厲了很多,眼珠一轉,語氣變得十分的低沉。

“不知二位來皇宮多久了?可曾知道皇宮內哪個門是我們書院自由進出的?”

雖然徐慶年問的此事很簡單,不論是皇宮內的老人,還是書院之人,都知道是北門,但這兩個守衛卻一時間無法作答,並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浩天閣的人什麼時候願意做別人的看門狗了!”

徐慶年突然大聲疾呼,兩名守衛也逐漸變成了浩天閣的打扮,徐慶年嘴角微微笑了笑,反手就是兩掌打去,此時空中也出現兩團黑霧。

但讓徐慶年意想不到的是,他這兩掌雖然打在了守衛的身上,可他們二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浩天閣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徐慶年自言自語過後,就要出第二掌,此時不遠處夫子和周天也已經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