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說出的話,讓夫子很是疑惑,看著他身後之人還在廝殺,立即叫停。

此時雨水已經將滿地血漬沖洗的乾乾淨淨,雨滴拍打在這群人的斗笠上滴答作響。

“停!”

帶頭人向後擺了擺手,讓他們停了下來:“我知道您是書院夫子,但少主的事情不能耽誤,他已點燃短香,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夫子理解!”

王然然看見對方已經停下,及時將棋盤上黑白骷髏召回,但轉眼一瞧,還剩下很多浩天閣的人。

“夫子,這浩天閣的臨坐還在,咱們?”

那帶頭人並沒有多說什麼,雙眼注視著夫子,一眼不眨。

夫子凝神仔細觀察後心沉了一下,嘆了口氣。

嗖!

啪!

夫子縱身躍起,來到他們人群之中,反手雙掌推出,浩天閣的臨坐被夫子這一擊,全部潰散,打翻在地踉蹌不起。

夫子雙手背於身後,雨水已經將他的衣服全部打溼,他目光注視著擂臺之上,那群烏鴉已經纏繞周天半個時辰,周天被他們控制雙手不停地發抖,如果意識不足夠強大,估計他早已經自己廢掉了自己。

那帶頭人看浩天閣的人已經被處理,剛想上擂臺,被夫子急忙叫住。

“你們要做什麼?我不知道你們是何人,但如今十三與那浩天閣的高手再用意識廝殺,你在外界干擾,一旦稍有不慎,會讓十三有很大的危險!”

徐慶年聽罷,立即張開雙臂攔在了那帶頭人的面前。

其他弟子也來到擂臺前站成一排:“我們絕對不會讓你上擂臺干擾十三的!”

蘇星河和其他弟子目光堅定的站在他的面前,讓帶頭人屬實有些難辦。

“夫子,我們是紫蘇掌門的弟子,紫蘇掌門就在少主的身體內,現在看來只有紫蘇掌門能救少主了!”

徐慶年聽帶頭人這麼說,眉頭稍微緊了緊:“你說什麼?紫蘇?你說他體內的那個人叫紫蘇?”

“不錯,紫蘇號稱蘇老,在少主的幻境中,當年他也是心甘情願將一縷神識留在其中,而我們作為他的弟子,只要短香點燃,我們就會出現,還請夫子讓我上擂臺,將紫蘇掌門喚出來!”

帶頭人的一番話語,讓張慢慢和其他弟子聽得有些糊塗,什麼一縷神識,什麼紫蘇掌門,尤其是蘇星河聽在耳中,感覺他說的話就是在胡言亂語。

“夫子,絕對不能讓這些來歷不明的人靠近十三!”

徐慶年認真低頭沉思了片刻,來到夫子身前悄聲說道:“夫子可知道紫蘇?”

夫子搖了搖頭:“紫蘇是何人,我並不知道,但看這群人的招式和修為,不難看出各個修為都很高,這個帶頭人甚至是氣煌三境,如果發生衝突,恐怕就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徐慶年擔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紫蘇這個人,他繼續在夫子的耳邊輕聲說道:“夫子前段時間讓我出去辦事,找尋浩天閣的外圍,我途徑南熾的時候,倒是聽聞過紫蘇這個人,只是這個人有些神話般色彩,我當時並不認為是真實存在的人,可誰曾想這些人竟是他的弟子,夫子!這件事很蹊蹺,就像咱們書院弟子說的,決不能讓他靠近擂臺半步!”

夫子聽罷,點了點頭,來到帶頭人的面前仔細端量一番:“你們各個頭戴斗笠,又說是幫助十三的,不漏出真面目,如何取信?”

帶頭人聽後,將頭上的斗笠摘下,他身後的其他人也跟著摘了下來。

這一摘了不得,各個都是少年,看樣子年紀最大的就是這個帶頭人,這倒是給書院的這些弟子驚豔到了,浩天閣的臨坐臥在地上不起,看著這些人也驚訝不少。

“你們都如此年輕?”

張慢慢不由脫口而出。

“紫蘇掌門比我們看起來還要年輕,本來我們帶著斗笠就是怕其他人看後誤會,所以....”

“誤會?什麼誤會?”

宋暖暖走了過去,仔細瞧了瞧,那面板緊緻富有彈性,甚至比她自己的面板還要好的多。

“我們宗門修煉的功法雖然也是修氣,但功法性質不一樣,男的修煉會體質增強,面容更是飽滿,女子修煉更是....”

帶頭人說話說到一半,感覺和自己來的目的有些背道而馳,於是閉上了嘴,隨後說道:“還請你們讓我上擂臺來喚出紫蘇掌門,到時候少主無礙,我們自然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們!”

帶頭人很禮貌的雙手抱拳,埋頭行禮。

宋暖暖雖是書院之人,但也是書院為數不多的女弟子,她見到這麼多年輕貌美的英俊少年,一時間差點衝昏了頭腦。

她後撤一步,臉蛋通紅的看向夫子。

“既然你們說是來救十三的,如果上了擂臺,又突然起了歹心,那我們的十三師弟該如何是好!夫子,這種事關性命的事情,決不能隨便答應!”

蘇星河十分擔心周天的安危,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