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慢慢死死盯著前方,歪頭看向白靈兒。

“既然他們邀請,進去又何妨!”說罷,白靈兒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撲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

張慢慢仰頭看著她急忙說道:“哎?你?”

還沒反應過來的張慢慢一臉疑惑的看著,白靈兒低頭笑了笑:“起來吧,他們不怕,咱們怕什麼?既然他們讓咱們進去,前方的陷阱必然已經不是問題....”

張慢慢聽後也跟著站了起來,仔細環顧了下四周,與白靈兒向前方竹林走去,而盤旋在上空的烏鴉也再次出現,卻只是一直盤旋而未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

順著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果然有一個幽暗的洞口。

白靈兒天生膽大,對這些根本無所畏懼,首當其衝的走了進去,張慢慢緊跟其後,不停地四處打量,但由於洞口太暗,並沒有看見什麼異常。

順著洞口走了不大一會,就看見數道微弱燭光呈現在他們眼前。

一個身穿甲冑頭戴金色面具的人揹著手站在他們不遠處,張慢慢放眼望去,就只是他一人,身邊擺著一副桌椅。

“都說白清河的女兒膽子大如天,看來的確如此,這個洞口別說男的,就算第一次進來的某些暗探都有些謹慎,你倒好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白靈兒不屑的坐到了椅子上,透著微弱的燭光看著面前此人笑道:“自古就沒有鬼神之說,洞口在深又有何怕?心中無愧,走到哪裡都明亮的很。”

面具人走到她的對面大笑道:“好一個心中無愧,走到哪裡都明亮的很,不知你們二人來這裡想要做些什麼?”

張慢慢平生最討厭這種墨跡之人,手中短劍上挑就要拔劍:“少廢話,找到這裡,你還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

面具人看他如此焦急,擺了擺手笑道:“都說書院大弟子性格衝動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浩天閣為什麼一定要搞出這麼多事嗎?”

“凡事都有對錯,凡事都有是非,難道我們浩天閣天生就要作惡?你不覺得這有點太過滑稽?”

面具人的說辭,張慢慢絲毫沒有聽進去,直接將劍拔出,欲將動手卻被白靈兒一胳膊給擋了回去。

“聽聽他要說什麼也不遲,就憑他一人根本不是咱們倆的對手,又何必如此著急?”

白靈兒雙眼眨了眨,看著張慢慢。

“好,那就聽聽你有什麼廢話要講,讓你在臨死前講個痛快!”

張慢慢將短劍收回,放在了手裡,目光兇狠的盯著這個面具人。

“好,既然白姑娘想聽,也是我的榮幸。”

“浩天閣的成立,並不是浩天老祖,而是關在書院中的那個井中人,不知夫子跟你說過沒有?”

面具人一邊說,一邊看著張慢慢。

張慢慢聽後,目光晃動了下,隨後心中暗想:莫非他說的那個井中人就是那個人?

“你怎麼知道書院有個關在井中的人?書院任何人都無法進入,別說是你,就連浩天老祖進來也很難,你究竟是聽誰說的?”

面具人看張慢慢笑了笑:“呵呵,張公子不要心急,這件事不是從書院聽來的,而是一開始我們浩天閣的人就知道。”

“可能你只知道有這麼個人,而不知道這個人便是浩天閣的創始人,只是練了什麼功法走火入魔,去了書院尋求幫助,沒曾想殺了一個人,導致夫子將他關了起來,從那以後,如今的浩天老祖才繼承了浩天閣的宗主之位。”

張慢慢聽著他的話,心裡一直不安,因為此事夫子的確講過,但當時只是聽聽罷了,並沒有往心裡去,可如今聽他這麼說,似乎浩天閣的確與書院脫不開關係。

他將劍舉起對著面具人厲聲說道:“這是書院內部的事情,與你們浩天閣沒什麼關係,難道你想挑撥離間?浩天閣這些年傷害的人還少嗎?僅憑你幾句話就想和書院撇上什麼關係?你做夢!”

張慢慢著急的性子屬實會給自身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面具人看後繼續說著:“張公子,我之所以把這件事說出來,並不是想與你討論,而是想讓白姑娘知道這裡面的秘密而已!”

白靈兒聽後,驚訝的看了看身邊的張慢慢,隨後問道:“我?書院和你們浩天閣的秘密,為何要讓我知道?”

面具人慢慢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用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子:“這件事對於你很重要,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當年白清河可是僅次於夫子的,雖然只是弟子,但在那一輩之中,無人能及,更是夫子最為得意的弟子,可就在那個井中人來的時候.....”

面具人的話戛然而止,讓白靈兒氣急敗壞的大聲吼道:“想說什麼就繼續說下去,吞吞吐吐算什麼男的,比娘們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