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陛下還真是好文采,還以為提的是多麼壯闊的詩句,沒想到卻是…..可笑!”

胡三海冷眉相對,轉頭看向他:“我說什麼了,不要妄加揣測任何人,任何事,這裡不是天塹鎮,更不是北陌,你這個性子,將來如何得勢?”

周天聽罷,聳了聳肩,強忍笑容,從牌匾下走了進去。

“嚯,這裡面還真是燈火通明,外面死寂一般,這鎮子裡卻如此熱鬧,真是開了眼界。”

周天來到樊陽鎮子中,看見雜耍賣藝者比比皆是,吐火噴油,刀槍不入,吞劍刀割其身,讓周天看了各個頭皮發麻。

“北陌大陸,玄天宗的地界,從來都是規規矩矩,往來街市都是賣貨郎比較多,只是有曾聽過這世間還有雜耍,還是頭一回見,真是好玩的很。”

周天樂此不疲的看著,似乎忘卻了飢餓和睏倦。

精力充沛,年輕好動,倒是習以為常,可是累壞了兩個老頭。

老徐還好,可胡三海實在忍不住了,順手直接抓住周天的衣領往後拖。

“趕緊走吧,再不走天都亮了,咱們一天沒進食,趕緊吃一口,找個地方睡個安穩覺,明日還要去城裡。”

老徐看胡三海這麼對待自家少爺,連忙一把手將胡三海的胳膊擋了回去。

“撒開你的手!少爺可是你如此對待的?”

“不過,少爺,還是快些走吧,胡先生說的對,明日還有事,莫要因為看熱鬧而耽誤了行程。”

雖然徐慶年是一個高手,但對周天他父親的情誼,乃至對於周天的這份愛護,有些難以琢磨。

很多次周天都一直懷疑,他與父親是不是早就認識,或是因為什麼,才會對父親如此愛戴,可終究還是找不到任何答案。

胡先生也不知所以然,挑著眉頭,有些氣憤的看著徐慶年,剛要說話,周天看到後,急忙搖了搖雙手。

“走,走!你們二老說的都對。”

胡三海看著老徐那樣子,有些不忿,甩著袖子,向前走去,眨眼的功夫,跟著他來到了一家酒館前。

周天今年十七,雖說年齡不小了,但一滴酒沒沾過,看著酒館他滿不在乎的向店內走去。

徐慶年剛要阻止,且看胡先生那得意的樣子,有些焦急的說道:“你怎麼不拉著他?咱倆之間的矛盾,你拉扯在一個孩子身上幹嘛?”

“呦!客官,幾位?”

“三位,後面還有幾個老頭。”

周天毫不客氣的揚了揚手。

酒館小二向他身後望了望,隨後躬身笑了笑。

“既然是三人,又是您率先邁入本店的,還請問客官是要喝三壇普通佳釀,還是要喝一杯驢不倒?”

周天看著眼前的小二,說話如此怪異。

邁入這酒館需要踏上三層臺階,周天感覺到了不對,向後方臺階退了一層。

小二看罷,連忙陰沉的說道:“客官這是要走?”

“啊,呵呵,你說的什麼驢不倒,不太明白,不如我們換一家酒館,換一家,呵呵。”

周天有些尷尬,也有些疑惑,一邊向後退,一邊看著臺階之下的胡先生和老徐。

可那個小二卻不依不饒的跟著自己也下了臺階。

“這位客官,這樊陽鎮,只有我們一家酒館帶住宿,其他地方都是花樓或者酒樓,難道客官想露宿街頭?”

老徐再次看不下去,想上前阻止,這回卻被胡三海一把拉了回去。

“老徐,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什麼態度,這次周天出來是跟著我去皇城入書院的,不讓他歷練,怎麼能行?遇到什麼事你都想替他出頭擺平,將來呢?你要一直在他身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