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亭一邊嘆著氣,一邊搖著頭。

“傀儡術?”

聽到這三個字,他想起之前老徐跟他講過。

“傀儡術?你是說被浩天閣的暗探操控了?那怎麼辦?怎麼才能解除這種控制。”

周天著急的用雙手抓著他父親的雙肩,那腹部的傷口又滲出了一些鮮血。

看著周天乾癟的嘴唇,臉色慘白,焦躁的情緒,周黎亭將他的雙手逐漸放下,站了起來。

“幽幽已經被送回葉府,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這種傀儡術也就持續半個月的時間,與操控者距離過遠,會自動解除,放心吧,她沒事。”

周天聽他父親所說,逐漸安心了不少,抬頭望著他父親的眼睛。

“那爹,我能去看看她嗎?”

這種要求人之常情,可週黎亭聽罷,卻眉頭緊皺,似乎對他來說有些難辦。

“幽幽的事,噬魂血珠的事,面具人的事,成婚的事,四件事一起發生,並且都與你有關,更牽連到了幽幽身上,如果你此時還去找她,想必葉家不會讓你如願,還有可能反受其害。”

“你是我兒子,你的選擇我尊重,如果你還是如此執著,你可以去看,但要做好一切後果的打算。”

周天知道他父親所說,更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對於幽幽被浩天閣操控這件事,他始終放不下,於是還是掀開了被子。

“爹!事出突然,幽幽現在到底如何是我最關心的,我所做的一切多半是因為她,我一定要見她一面,才能放心。”

說罷,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房間。

而此時的傷口,他已經來不及顧及,眼中、腦中、心中此時此刻全部都是她的影子。

“少爺?”

老徐看周天捂著腹部,穿著衣服還沒有係扣子,急忙地跑了出去。

“老爺?這……”

“老徐,你也不要跟去了,這件事終究還是他們倆的事,我想就算葉文生也不會太過為難他。”

“至少天兒的傷是他女兒弄得。”

徐慶年不這麼認為,繞到了他身前,有些生氣的說道:“老爺,葉文生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你我都懷疑過他就是玄天宗的叛徒,難道你真的不怕天兒這麼一去會有性命之憂?你不去,我去!”

徐慶年很擔心周天的安全。

說罷,就要衝出去。

“回來!”

周黎亭厲聲叫住了他。

“孩子的事由他們自己去解決,你總在他身邊,他什麼時候能長大,今日就是最後一天,等會那個老頭就過來帶人了,讓天兒自己解決,才能全身心的投入修行當中!”

“老頭?你是說今日少爺就要前往皇城,入書院?”

徐慶年一怔,突然想到還有這件事,今日正好是第三日。

“好吧,他是你兒子,更是你們玄天宗的家事,我作為管家不能管太多,那就看他造化吧。”

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周黎亭一人在周天的房間內,來回走了走,看了看,不由心中也略微有些忐忑。

剛剛徐慶年所說的話,也讓他多少有些擔憂,一旦他想錯了,葉文生對他起了殺意又該如何?

“素素,我究竟應該怎麼做?”

周黎亭碎碎念後,走出了房間,在院子中心,發呆的站了很久。

春意使然,天塹鎮的大多數百姓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家家戶戶大門四開,街上也熱鬧,只有走在去往葉府路上的周天,心中寒冷無比,與幽幽的過往畫面不經意間反反覆覆的出現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