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那聘禮有多少,而是望城侯府這個勢力。

思前想後,豫國公還是決定不和姜鴻撕破臉,畢竟少樹一個敵人,就是多交一個朋友。

然後豫國公就假裝沒看見皇帝的眼色,看著腳尖走起神來。

皇帝看著眼下的情形氣的牙癢癢,但也無可奈何,誰叫他是皇帝呢,金口玉言。

“福全!”

“奴才在!”

“從朕的私庫裡拿一萬兩交給姜侯爺。”

蕭景宸不知道他的聘禮值多少錢,還特意抬頭看了一眼姜鴻。

見他面無表情,便知道這錢應該是給夠了。

福公公的動作很快,一會兒便將一張一萬兩的銀票交到了姜鴻手中,當然,不排除,皇帝的私庫就在這御書房的哪個偏殿裡。

看著姜鴻手中的銀票,皇帝牙又疼起來了。

但看著蕭景宸那癱在椅子上的坐姿,忽然覺的好了許多。

就當給他女兒的守寡費了。

嗯,這樣想想,皇帝忽然覺得這一萬兩花的有點值。

你姜鴻就算再橫,到最後,你那寶貝女兒還不是要守活寡。

這樣多想幾次,皇帝的心情就更好了。

至於蕭景宸癱坐在椅子上,一是維持他的病秧子形象,二是他實在有些撐不住了。

渾身無力,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燃燒一樣,燒的他火辣辣的。

就在皇帝想把人趕走之際,從一開始便被人遺忘的柳太醫終於姍姍來遲。

柳太醫看著御書房的一眾大佬,心想他今天應該告假的。

“微臣見過陛下。”

“免禮。”話落,皇帝繼續說道,“給宸王把個平安脈。”

柳太醫心裡一磕噔,很想說宸王那裡還有平安脈,就是個死脈了。

但誰叫他是一個太醫呢,在場的四個人,隨便哪一個,都能一根手指頭擰死他。

柳太醫漫不經心的把手貼在蕭景宸的脈搏上,不是因為他不關心患者,而是蕭景宸的脈他都不知道把過多少回了。

俗話說的好,一回生二回熟,他都要開花結果了。

突然,柳太醫神色一凝,驚得他手腳發冷,宸王今天這脈象...

知道自己反應過度後,柳太醫趕緊恢復成了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柳太醫自認為偽裝的很好,但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個人精?

他剛才的反應早已絲毫不差地落入了所有人的眼裡。

福公公識趣的向後退了幾步,儘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而蕭景宸也是一愣,都說中醫很玄,但沒想到能玄成這樣,他不過續命了三天,竟然還被人給把脈把出來了!

“柳太醫,本王的身體?”

“還請殿下稍等片刻,容臣再把一次。”

但這一次,柳太醫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宸王的脈象整個太醫院都知道,早已藥石無醫,但為何突然多了些活力?

之前的病症都還在,這脈象也不像服了什麼靈丹妙藥,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