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與我說這些做甚,宮裡有那麼多醫術精湛的御醫,他們自然會盡心竭力的去治好陛下的病。”

朔瑾繼續忙著自己手頭的事情,故作漫不經心的跟北冥琛說著。

沒有猶豫,朔瑾依舊稱呼那個人為陛下,雖然知道當年的事情,他們之間有許多的誤解,可是,朔瑾心中的這個結,依舊是解不開,他當年被拋棄就是不爭的事實。

“不,這一次的情況有些特殊,你……”

北冥琛猶猶豫豫的跟朔瑾描述著,可惜到嘴邊的話還是沒說出來。

“那王爺又讓我如何自處呢?你是要讓我以何種身份進宮呢?是你五皇子,還是一個江湖騙子呢?”

朔瑾哈哈大笑了幾聲,用一種略帶嘲諷的語氣說著,他如今容貌盡毀,徹底摒棄六皇子的身份,他現在的處境當真是可笑至極。

自從那日,與北冥琛徹徹底底的劃清了界限之後,朔瑾的身份倒是簡單了不少,如今的他只想好好的做好他的幻清閣閣主。可惜,江湖組織不得隨意干涉朝堂之事。

“朔瑾,你不需要任何身份,憑藉你的實力,完完全全可以輕鬆的進出皇宮,當是我求你了你去看一看吧,不然你會後悔的。”

說到這裡,北冥琛開始有一些激動,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了朔瑾的身邊,甚至強硬的奪下了他手中的東西,但是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卑微。

他北冥琛從未說過求人的話。

“好吧,王爺要沒什麼事情,就可以先行離開了。”

朔瑾硬擠出了一個笑臉,對北冥琛說了一句,隨後,又客氣地伸出了手,指向了門口的方向。請他離開。

“好,別無他事。”

言罷,北冥琛就離開了。北冥琛瞧見了朔瑾抽搐的嘴角,雖只是一瞬,但是,憑藉北冥琛對朔瑾的瞭解,北冥琛篤定朔瑾不會無動於衷的,北冥琛知道朔瑾的心腸比自己軟多了。

而朔瑾,則是簡單的收拾了幾下之後,就去了皇宮。

縱然是表面上裝的漠不關心,可是,他又怎會是真的毫不在意呢?那畢竟也是他的親生父親啊,更何況那些年,那個人默默的為他做了這麼多。

北冥琛說的沒錯,這對旁人來說,看似高不可攀的高高的城牆,對朔瑾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簡單的三五下,朔瑾就可以掩人耳目的,悄悄地潛入皇宮之中。

這一晚,朔瑾悄悄地潛入了皇宮之中,此刻,北冥碩早已經歇息下了。

朔瑾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了北冥碩的房間內。進去之後,只見北冥碩整個人虛弱的躺在床上,面色鐵青,但是嘴唇的顏色卻特別的深重。

確保四下無人後,朔瑾急忙坐到了北冥碩的床邊,拉起了他的手,為他把脈。

這一看,朔瑾著實被嚇了一跳,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父皇這哪裡是普通生病呀,他這樣子明明是被人下毒了,而且,這種毒藥,還是這麼的烈,可見下毒的人手段有多麼的歹毒。

這麼複雜的毒,一時間朔瑾也無從下手,為了不被旁人發現,今日,他還是要儘快離開這裡,只是朔瑾也不能無所作為。

索性,朔瑾就走到了床尾的地方,拿出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輕輕的劃開了北冥碩的腳趾,小心翼翼的從那裡取了一小瓶血,裝了起來。並且掖好了北冥碩的被子。

片刻的功夫,朔瑾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皇帝龍體抱恙,甚至到了無法上朝的地步,怎麼可能會無人問津呢?就算他們一直在封鎖訊息。可是該知道的人和想知道的人,還是都知道了這個訊息。

這不,朔瑾這邊才剛剛離開,就又有心懷不軌的人來到了北冥碩的寢宮。不過,那些人和朔瑾的目的完全不相同。

他們剛一進去,瞧見躺在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皇帝陛下,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想不到呀,這個北冥老頭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一聲音雄厚的男子說著。

“恭喜主人,賀喜主人。”另一個人在一旁隨聲附和著。

那個人得意的坐在了北冥碩的床邊,此刻他的眼眸中,除了得意之外,也比剛才又柔和了不少。

“北冥碩,真想不到你也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神秘人看起來不像是北冥碩的什麼仇敵,倒更像是一昔日故友,此刻好似在一起敘舊一樣。

“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能引得那麼多的人願意為你賣命。”

看著,看著,神秘人就有一些開始恍惚了。當年的那些事情,在他心裡一直是一個過不去的坎。他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說著,一邊輕輕的捏起了北冥碩的臉,向左右扭了扭,看了看。

ps:上一輩的恩怨,逐漸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