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們也太厲害了吧,那麼高的地方,竟然能保證掉下來沒事兒。」蘇寧清聽到後不禁感嘆了一聲。「怪不得,怪不得皇后,呃不,太后娘娘要命令你去打入藥王谷。」

「也正因此,我和北冥琛的事情可以瞞天過海,才有了這十幾年太平的日子。而我的母親,也正是那日被害的,幻清閣,也是在那一日經歷了一場大的浩劫。」

說完,朔瑾難過的低下了頭,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能感覺的出來,他的嘴唇甚至微微的有一些滲血了。

還有一件事情,朔瑾沒有告訴蘇寧清,也沒敢告訴她。那就是這一切,其實都是因為他,因為朔瑾小時候的自私,一次任性,暴露了大家的行蹤。

如果是那些一心要他們死的惡人,是提前埋好的炸彈的話,那朔瑾便是炸彈的導火索了!

就在那一日,朔瑾與蘇寧清相遇那日,朔瑾經歷了數次人生中的大喜大悲。他難得的見到了自己的母親,但是卻間接害死了母親與阿翁,以及一眾兄弟姐妹們。

那日,上天又賜給了朔瑾一個天大的禮物,是他的盔甲,也是他的軟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傷心的事情的。」

蘇寧清輕輕地將自己的雙手搭在了朔瑾的拳頭上,安慰著他。可惜,朔瑾的憤怒絲毫未減,他現在的情形比當年也好不到哪裡去。

「顧音夢定是聽到了什麼傳言,才會對當年的事情產生了疑慮,才會想要讓我幫她闖入藥王谷。只是現在我還想不明白,她要進藥王谷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朔瑾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那,你現在可以輕易的幫他們進入藥王谷嗎?」

藥王谷之所以可以像世外桃源,像仙境一樣的存在,正是因為它與世隔絕,不會被外界叨擾。除了他們蘇家人之外,旁人都無法隨意的進出。

可如果江湖上的人有辦法隨意進出的話,那谷中弟子們的安危豈不是難以保證了。作為少谷主的蘇寧清還是很擔心這件事情的。

「不能,我甚至自己都沒有辦法進去。」朔瑾無奈的搖了搖頭。

江湖上傳聞如今幻清閣的少閣主是難得一遇的奇才,不管是武功絕學,還是機關秘術,他都十分的精通,在他作為閣主的這幾年,更是研發了許多奇門遁甲。朔瑾比先前幾位閣主,比江湖上其他幫派的首領不知道要強多少倍。甚至江湖上那些有頭有臉的老前輩們,有的也要對他禮讓三分。

可惜,朔瑾依舊不是很清楚如何製造進入藥王谷的器械。

「怎麼會?」蘇寧清覺得很是意外。「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藥王谷地勢複雜,不僅是那個峽谷入口處的地勢十分的奇特,就連那個直通藥王谷的懸崖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從懸崖處下去的話,有許多看不到的岩石峭壁,都是我研究機械的阻礙。」

「攻克這些難題,不正是你們所擅長的嗎?」

「不,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朔瑾搖頭,擅長是一回事,但是他也是真的能力有限。

「做這些器械也是同樣的道理,這些器械到頭來也只是起輔助的作用。我們必須要對那裡的地勢有所瞭解,藉助地勢的特點來製造器械,向峭壁借力,讓一個人可以分階段的落下,不斷地緩衝掉因高出墜落而產生的力。正是有了這些緩衝的機會,才能保證一個人安然無恙的從懸崖處落到谷底。」

見蘇寧清好奇,朔瑾就仔細的跟她講著。說到這裡的時候,朔瑾微微的抬起了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這件事情與他們都息息相關。

「阿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也就是說,要想做出這樣的器械,必須要對藥王谷以及附近的地勢有十足的瞭解。」蘇寧清順勢說了一句。

「正是,因此,這樣的器械在我母親那輩,就幾乎已經絕傳了。」朔瑾遺憾的說了一句。

「可是我都在藥王谷生活十幾年了,我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他們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此刻,蘇寧清依舊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件事情裡,久久無法走出來,她一直喃喃自語的說著自己的疑惑。

「也許,他們一早就認識。」

朔瑾的話一下子點醒了蘇寧清,她的眼眸突然亮了起來。

「我想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我斗膽猜測,其實藥王谷和幻清閣之間可能存在著某種聯絡,也許祖輩他們一早就認識,甚至是故交。」

聽著朔瑾的話,蘇寧清的瞳孔開始一點點的渙散,她竟不知,一切可以追溯到那麼久以前。

「但是,阿翁和母親都已經不在了,我也不確定他們究竟是何種關係,也許只有如今的太后娘娘會知道了。」朔瑾垂著頭,神情盡是遺憾。

時至今日,蘇寧清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你便更不應該推開我了,這件事情和我也有關係,就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好嗎?我們一起徹查那些真相。」

說著,蘇寧清拉起了朔瑾的手,意欲深長的說著。

「可是……」

可是,朔瑾還是不願意蘇寧清跟著自己冒險。

「朔瑾,你曾經說過,即便肝腸寸斷你也不願意忘記我。我也是同樣的,哪怕刀山火海,我都願意陪著你,只求你別再丟下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