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是寒冷的,但是朔瑾卻保持著一腔熱血,保持著一顆鮮活的心。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他的人,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但是他也絕非那種濫殺無辜之人!

比起天詔國國師,朔瑾更懂人性,因而更能捕獲人心。

在戰場上只有匹夫之勇是不行的,打仗,又不是武林對決,非要分個高低。打仗無外乎就是想要擴大自己的勢力,如果能讓對方心甘情願的臣服,或是再也掀不起風浪,兵不血刃,才是上上策。

朔瑾望向天空,長長的舒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是啊,終於結束了。”眾人也不禁感慨了句。

大家繼續向軍營走去,步伐也跟著輕快了不少。

“走吧,快些回去吧,加緊時間,兩日內,我們應該能趕回去。”

朔瑾剛被從戰場拖回了軍營,就命令眾人即可返京覆命,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在這裡天天沒訊息的,朔瑾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不安心。而且,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王爺,這萬萬不可。”

“就是啊,您的身體,可不能這般折騰。”

且不說“五皇子”前段時間剛被天詔國擄走經受了不少虐待,僅是他今日受的這一箭,就需要休養許久才行。

“知道本王身體不行還不聽令?”朔瑾說的平淡,但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若是真的關心本王,難道不應該趕快照辦嗎?省的本王再操心!”

朔瑾不管旁人阻攔,也不管此刻自己的身體究竟有多麼的糟糕,執意要離開,大家不知道,只有赤瞳他們明白這是為什麼,因為再過三日便是月圓之夜了。

“屬下領命。”一眾人等只好聽令辦事了。

他們剛一離開,朔瑾繃著的一根弦就撐不住了,他身子向前一傾,猛地咳了一大口血,若不是赤瞳反應快,估計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閣主,您堅持住,不會有事的。”

四下無人的時候,赤瞳再無法壓抑自己的心情,小聲地哭了起來,喚了朔瑾一聲閣主。他從未見過一個人的唇色這樣的刷白,他真的是怕了。

誰知朔瑾仍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只是眼中盡是疲憊。

“誰跟你說我會有事了?還有,我說過出門在外,以後那個稱呼不要再喚了。”

“是。”赤瞳連聲答應。

赤瞳怎能不擔心,平常一個人傷的這麼重,就已經挺難治好的了。若是平常,朔瑾受了這麼重的傷到還有痊癒的希望,可是再過兩日便是月圓之夜了,他這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定會十分的難熬。如今再連夜趕路,估計對朔瑾的身體只會是雪上加霜。

回去的路上,赤瞳一直陪伴在朔瑾身側,為了保證朔瑾的安全,二人特意走到了隊伍中間。

到了京城之後,為了不被旁人懷疑,朔瑾先去了蕭王府。他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進京面聖,也謝絕了一切客人的到訪,現在,外人還是能少見就少見吧!

朔瑾在朝堂上的那些勢力,一直在說五皇子的好話,說他的功勞與苦勞,說他的計策多麼的高明。雖然北冥瑜打心底裡十分的不服氣,可是他也不得不對蕭王做些賞賜。

蕭王,抵禦外敵英勇負傷。索性,北冥瑜就把京城中最珍貴的一些藥材都賞賜給五弟了,這些都是五弟應有的賞賜。

這些藥材,一個個可都是價值連城,有的甚至比金銀珠寶還要值錢。不過說白了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東西,遠比不上那握在手中的權利有意義。北冥瑜這般,不僅可以保住自己的皇權,還能落得個關愛弟弟的好名聲。

朔瑾在蕭王府休息的這段時間也還算安逸,沒什麼人叨擾。只是有幾件事情,他覺得有些奇怪。

朔瑾回來這麼久也就只見宋錦瑟天天對他驅寒問暖的,蘇寧清卻一點蹤跡也找不到。而且北冥琛那邊也很奇怪,朔瑾替北冥琛出門打仗北冥琛竟然一封家書都沒有寫給自己,如果說那時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被別人發現的話,可是如今他都已經回來了,為什麼他那邊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呢。

無奈,朔瑾只好派出了赤瞳去打探一番,這一打探不要緊,他才知道北冥琛見了顧音夢,而且回來之後性情大變,將幻清閣的人全都軟禁了起來!

想到之前蘇寧清去找自己的緣由,朔瑾立馬想到了一個不好的結果,那就是蘇寧清很可能是被北冥琛軟禁起來了。

無論如何,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朔瑾都不能大意,蘇寧清的安危重於一切,他也不能讓她有事!

大場面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