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繼續這樣,隔牆有耳。”皇后深吸了一口氣,緊閉了一下雙眼,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的淚水滑落。隨即,她又輕聲的說了一句。“閣主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些事情吧。”

皇后自是知道,江湖上就數幻清閣的訊息最靈通了。

“娘娘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朔瑾也是個明白人,他很快也明白了皇后的真正用意。

“今日之事,本宮當真毫不知情,而那日本宮召你前來所說的話,也並非本宮的本義。”

“到底怎樣?娘娘到底希望我做些什麼?請說便是了。”

“我只希望你可以救一救陛下,只要你能救了陛下的病,其他的事情,本宮可以幫助你瞞天過海。”

皇后這話說的朔瑾有一些後怕了,朔瑾又是一愣,還沒有等朔瑾反應過來,皇后便主動又靠近了一些匕首。

“縱然今日幻清閣聲名顯赫,可我不過也就是一個江湖閒客,不懂得什麼醫術,又怎能治得了陛下的病呢?”朔瑾推脫倒。

“閣主在江湖中行走多年,接觸的人自然是要多一些,還望閣主不棄。”

皇后緩緩的抬起頭來,湊的離匕首更近了一些,眼睛直直看著朔瑾。這把匕首並沒有很鋒利,沒有立馬刺破皇后娘娘的喉嚨,不過卻也在她喉嚨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好,草民答應娘娘,草民定會盡心竭力的,只希望娘娘今日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不要再誆騙草民就好。”

言罷,朔瑾猛的一下,將皇后推在了椅背上,撤出了自己的匕首。彼此之間劍拔弩張的確實沒什麼好的。

“閣主放心,本宮絕不食言。”

皇后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柔和了一些。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敵人又如何?只要能幫到自己,該利用就利用,這便是顧音夢生於帝王家,長於帝王家所體會到的。

“既如此,那草民就先告辭了。”話已至此,朔瑾也沒打算再多留了,這次他本就是偷偷的闖入後宮中的,當然不宜久留。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閣主長得像一位故人,給本宮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在朔瑾走下階梯,一步步向宮門口走去的時候,皇后娘娘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她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不過神色中卻能看出剛才的緊張感。

聽到這話,朔瑾不禁的心頭一顫,莫非皇后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朔瑾自是相信皇后有這能耐。

想到這裡,朔瑾的腳步猛然停了下來,也不經意地將衣衫輕輕的抓起,揉在了手心,難道皇后是故意引得他湊的那麼近嗎?

就算朔瑾再不喜歡北冥琛,可是他們兩個終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二人才是最親近的,總歸是不能讓別人在這個時候鑽了空子的。

“哈哈,皇后娘娘,這是哪裡的話?我們江湖上的人閒散慣了,沒大沒小的不都一個樣嗎?”

朔瑾哈哈一笑,吊兒郎當的說了一句,一副江湖草莽的樣子。

“閣主誤會了,本宮不是那個意思。”皇后急忙解釋道。“許是本宮認錯了。”

皇后乍一接觸覺得朔瑾像一個人,但是仔細瞧瞧又覺得二人氣質完全不同。

“無妨,草民先告辭了。”

說完之後,朔瑾轉過身去,臉立馬又拉黑了起來,他一路冥思,回到了幻清閣。

…………

就這樣,朔瑾默許了幻清閣入侵藥王谷的謠言在京城中肆溢的流傳,朔瑾很清楚皇后娘娘絕非是單槍匹馬,只不過這幕後之人的實力,當真讓人唏噓,僅一天的光景,就把這件事情鬧得是人盡皆知了。

恍惚中,已經到了深夜,窗外的月光顯得越發的皎潔,一陣微風拂過,才把朔瑾從回憶中叫了出來。

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到了後半夜,朔瑾尋思著還是要趕快把蘇寧清送回去,她醒來之後情緒肯定又會特別的激動,而且她在這裡待著也不安全。

隨著皇后一黨行動的開始,幻清閣漸漸的也要成為是非之地了。

其實,天天警惕很高的,不止朔瑾,這段時間北冥琛的警惕也十分的高,王府中有人偷偷的溜了出去,北冥琛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北冥琛悄悄的派了一個人跟著汐顏走了,出去見她到了幻清閣的地盤,才撤回了那個人,畢竟北冥琛知道,他們兩個再怎麼樣,也是總歸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的。北冥琛本以為汐顏第二日會乖乖的回來,沒想到這才剛到後半夜,就被朔瑾給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