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讓朕怎麼做?”北冥碩生氣的站了起來,直直的瞪著楊天闊問道。

“很簡單,草民看陛下也是一個明白人,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陛下不再追究,草民自然也就不再生事。”楊天闊說著,走到了北冥碩的面前,輕輕地拍了一下北冥碩的肩膀,硬生生將他摁到了椅子上。

“你,你,你……”

北冥碩生氣的說著,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麼好,只是在那裡支支吾吾的。

“陛下,其實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看你懂不懂得珍惜。”

說到這裡,楊天闊禮貌的笑了一下,他笑得很燦爛,卻讓人覺得很恐懼,生死在他面前就像玩笑一樣。

臨走時楊天闊又補充了一句:“陛下,我看你也是個明白人,何苦要糾結那些死去的人呢?畢竟呀,人的眼睛是要向前看的。”

待到楊天闊離開之後,北冥碩一下子靠倒在了椅子上,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現在自己對楊天闊恨得牙癢癢,不過楊天闊有些話說的確實在理了。

人的眼睛,確實是要向前看的,不能太糾結過去的事情,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北冥碩現在一定要傾盡所有的去保護北冥琛,還有那個下落不明的北冥瑾,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這些對北冥碩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若是連著兩個孩子都沒有保護好的話,到時候,他又有什麼顏面去見朔嵐呢?

當天晚上,楊天闊前腳剛回去,北冥碩的信件就送了過去:一言為定,相安無事。

如此一來,楊天闊也可以安心不少,這次他們血狼宗為了除掉幻清閣幾乎是傾巢出動的,他們如今也需要大量的時間來休養生息,這段時間他們斷不可再掀起什麼風浪。當然了,實際上他們也沒有能力掀起什麼風浪。

北冥碩不知,如果北冥碩調動皇城的那些禁軍來圍剿血狼宗的話,他們根本不是那些禁軍的對手。如此,讓血狼宗安安靜靜的幾年,對血狼宗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這幾年也是花翎國最太平了幾年了,血狼宗真的遵守了當初的諾言,沒有再為非作歹,北冥琛也漸漸地長成了大人,他的模樣有一點像嵐妃,脾氣也有一點像嵐妃。

而且,更重要的是,後來北冥碩發現這個孩子漸漸的正常了,現在的北冥琛一點也不瘋癲,做什麼事情都格外的理智。

北冥琛生來就是一個練武的奇才,而且,他的頭腦也十分的睿智,加之這些年來北冥碩對他的悉心栽培,北冥琛更是成為了幾位皇子中的佼佼者。

北冥琛,更是在他二十一歲那年,獨自出兵打仗,憑藉一己之力擊退了西涼的入侵。

血狼宗的人怎麼也沒想到,幾年後的北冥琛竟然有那麼大的能耐。而且這些年他在京城的勢力,也是越來越強大,做什麼事情都像是如魚得水一樣。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心軟。

更為奇怪的事情是,就在這些年,幻清閣竟然東山再起了,他們就像涅磐重生一樣,再次組建起來之後,他們的勢力比之前還要強大,成為了當之無愧的江湖暗器,第一大門派。

楊天闊現在只覺得悔不當初,當時留了那麼一點點小火苗,現在卻落了一個引火燒身的下場。

這種感覺就好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樣,明明已經快要把他們撲滅了,可是就剩了那一點點的小火苗,讓這一場大火重新燃燒了起來,而且比之前燃燒的更加猛烈,甚至要將整個血狼宗都燒掉。這真的是讓楊天闊恨得牙癢癢。

…………

如今再回憶起當年的事情,楊天闊仍覺得印象深刻,仿若昨日發生的一樣。

“皇后娘娘,你說是不是呀?”

楊天闊講完了當年的事情,漸漸地走到了顧音夢的旁邊,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不過隨後又放開了。

“是啊,本宮當時也想不到,那個小兔崽子居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恨,皇后怎麼會不恨呢?朔嵐母子二人都讓顧音夢恨得牙癢癢。

“對啊,這才是我認識的顧音夢,難道你不該把屬於你的一切都搶過來嗎?對於他們這些人,我們沒必要心軟,苦肉計只不過是一個計策罷了。”

見皇后娘娘漸漸的但是有一些猶豫了,楊天闊就繼續在旁邊說著一些煽風點火的話。

“可是,宗主又為什麼這麼的篤定幻清閣一定可以呢?”這一點,皇后娘娘還是有一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