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宋錦瑟整個人可是又恢復了生機,對於接下來的比試充滿了期待,在下一輪的比賽中,她一定會驚豔全場的,她要讓所有人都為她折服。

此刻,汐顏正一個人默默的坐在會場一個偏僻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自己的傷口。想起剛才的那些事情,她心裡還是覺得十分的難過。

她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在那裡坐著,她眼神十分恍惚的瞧著一個地方。明明是在給自己上藥,她卻不小心跑了神,差點又把自己的傷口弄的更加的糟糕了。

最後,還是一個人的忽然出現,才讓她從那些思緒中走了出來。

汐顏在那裡坐了沒多久之後,一個人默默的出現在了她的身邊,那是她之前十分期待的一個身影。

其實,朔瑾一直都在,他一直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默默的注視著她。汐顏姑娘的每一個出彩的瞬間,他全都看在了眼裡。瞧見旁人對汐顏讚賞的目光他是即欣喜又嫉妒。

見到汐顏姑娘受傷了,他更是毫不猶豫的一路跟了過來,不過,當時礙於北冥琛的原因,所以他只能悄悄的躲在一旁。

直到北冥琛離開了那裡,他才謹慎的接近汐顏姑娘。

可是,此時此刻,汐顏卻不願意見到他,與上次有所不同,她不是討厭他,而是她實在難為情。因為自己這個樣子真的很狼狽,汐顏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閣下這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看見朔瑾緩緩的向自己走來,汐顏在那裡冷笑了一聲,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著。

朔瑾根本沒有理會汐顏姑娘的那個問題,他只是緩緩的坐在了她的身邊,心疼地看著她的傷口,此刻,他的目光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和,眼神中流露出那麼一絲焦慮。

見狀,汐顏躲開了他的目光,轉而看向擂臺的方向,看向其他姑娘的方向。按理說她本應該是坐在那裡的,可是現在她卻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這些,汐顏不禁又在那裡感嘆了起來。

“我早就說過,像我這樣的人不應該來參加這樣的比賽,到頭來只會落得個自取其辱的下場,現在你滿意了吧?閣下可是覺得這樣有意思?”

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沒有再看向那個她夢寐以求的擂臺。而是看向了朔瑾,一本正經的質問著他。

“疼嗎?”朔瑾無心其他,只是關切的問著。

此刻,朔瑾又在那裡輕輕地吹著她的傷口。他把汐顏姑娘的話當做耳旁風一樣,無論她說什麼,他全當沒有聽見。那麼多才子佳人,朔瑾連看都不看,他彷彿建立起了一個屏障,將除了汐顏之外的整個世界都隔離開了。

“不,呃,不,不疼。”

見狀,汐顏結結巴巴的說著。

她沒有想到,面對自己的那些質問,這個人竟是這樣的回答。看著他那憂愁的眼神,看著他們關切的目光,再聽著他那溫柔的話語,汐顏現在是一點也生氣不起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我當初就不應該慫恿你來參加這樣的比賽。”

看著那些傷口,朔瑾又在那裡自責起來。驚豔四方,怎比得上讓汐顏喜樂安康重要。

“算了算了,你還是別說了,這樣弄的好像是你受了委屈一樣。”汐顏有些受不了了,縮了一下胳膊,急忙想讓他停下來。

看朔瑾那樣子,好像也並不在意之前的事情,一點也沒有為自己當日那些過分的行為而生氣,汐顏那顆忐忑的心也漸漸地舒緩下來。

聽到那話,朔瑾也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著那舊傷口,那把長劍恰巧傷了她的右臂,這種情況下,怎麼能讓她自己來給自己上藥呢?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朔瑾就小心翼翼的在給她上藥,而汐顏,則一直坐朔瑾身旁,默默的看著。

待到處理好了,那些傷口之後,朔瑾才繼續在那裡問著。

“汐顏姑娘,你有沒有懷疑過是故意有人這麼做的呢?”

汐顏姑娘的身手,朔瑾又怎麼會不瞭解呢?

她做事情一直都是那麼的細緻,而且這一套劍法是她從小就開始練習的,縱使她平常再不靠譜,這些動作按理說應該是早已爛熟的肌肉記憶才對,她應該閉著眼睛都不會出差錯才對,又怎麼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呢?

“本來就是我做的不好,又怎麼能怪別人呢?”

她毫不猶豫的否決了朔瑾的這個想法,僵硬的笑了一下。其實,這件事情她已經漸漸的釋然了。

“不,你這麼的優秀,是絕對不會犯那種低階錯誤的。”

朔瑾毫不猶豫的說著,這一點他深信不疑,他眉頭微皺了一下,一本正經的看著汐顏,此時此刻,他的目光看起來是那麼的急切。

他說的全都是自己的心裡話,可是,這些話卻是汐顏的痛處。

低階錯誤?犯了低階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