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汐顏應該去問一問北冥琛,看一看他究竟是怎麼樣的想法,如果北冥琛願意跟自己走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帶著他回到藥王谷的。爹爹也一定會再認他這個徒弟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恰巧也到了五年之期,是藥王谷對外開啟大門的時候,如果在今年年末的時候,他們能恰巧趁著那個機會回去的話,倒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

現在正可謂是天時,地利,就差人和了。

對,汐顏要去找北冥琛,明天就去。這件事情一定要抓緊,她一定好好的問明白北冥琛的意思。

第二天,汐顏早早的就起來,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看著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來到了北冥琛那裡。

“王爺。”

“姑娘,這是怎麼了嗎?今天為什麼起的這麼早?”

這剛一起來就瞧見了汐顏姑娘站在自己的門口,北冥琛只覺得十分的疑惑,他眉心微皺一下問道。

“呃,沒,沒什麼。”汐顏結結巴巴的說著。

雖然,昨天晚上她在屋子裡默默的想了許久許久,她想了許許多多開口的方式,想了許多的說詞,可是今天真正見到了他,她又覺得無從開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到正點上。

“也沒什麼大事。”

“姑娘,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在我這裡不必有這麼多的顧慮。”

北冥琛微微一笑對汐顏說著,他用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眼神看著她,笑容漸漸在嘴邊僵硬。

“王爺,你,你想要去爭奪太子之位嗎?”

汐顏欲言又止了很多次之後,最終還是問出了這樣的話,在前一天汐顏曾想過很多問法,可最後,她還是用了這種最直白的方式問的北冥琛,說完後他立馬低下了頭。

冷不丁被汐顏這樣一問,北冥琛整個人愣在那裡了,他們平時聊的內容,不過也只是一些尋常的事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汐顏今天竟然會突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汐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嗎?”

北冥琛收起了剛才的笑臉,目光冷淡了一些,顯得分外嚴肅,一本正經的問著汐顏。

汐顏抬眸一刻,正對上北冥琛冷淡的神情。見狀,汐顏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抬頭。

“呃,沒,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

因為內心有些忐忑不安,所以汐顏的眼神總是飄忽不定的,東看看西瞅瞅的。

“隨便問問?此事非同小可,你怎麼可能只是隨便問問呢?”

北冥琛毫不猶豫的說著,他用一種質問的口吻問著汐顏。

本來今天汐顏這麼早就過來找他,他就覺得怪怪的,再加上她又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他現在是更加的篤定,她一定有什麼事情了。

“王爺,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不過,此時此刻,汐顏並不打算告訴北冥琛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她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此刻汐顏沒有在躲閃他的目光,而是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她的神情看起來是那麼的迫切。

“身在其中,又豈能不爭呢?”面對這些質問,北冥琛沒有繼續在追問,只是無可奈何的說了一句。

有些事情從北冥琛出生就已經註定了,十歲時,北冥琛被奸人所害,九死一生,失去母妃,失去心腹,裝瘋賣傻的活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真的為了與世無爭的。

“權利對王爺來說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當然了。”一聲乾脆利落的回答。“汐顏,你不懂,你不知道那種因為別人權利比你高而畏手畏腳的樣子。你真的不知道在皇宮中的那些爾虞我詐中,權力對於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你也不知道在我幼年的時候受了怎樣的委屈。”

北冥琛滔滔不絕的說著,此刻他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委屈,情緒也是越來越激動。

“那,王爺是一定要去爭嗎?王爺真的就那麼在意那些事情嗎?”

雖然北冥琛的話語間,表示的已經那麼明顯了,可是汐顏還是不死心,她繼續追問著。

“不是一定,而是不得不,既然生在了帝王之家,又怎麼可能做到獨善其身呢?”

北冥琛又重複了一遍,他依舊錶現的十分的無可奈何,不過態度聽起來倒是比剛才更加的堅定了。

而他說出的那些話,倒是和宋錦瑟昨天跟自己說的話十分的相似。

“如果可以呢?”汐顏越來越執著,一直追問著。

“什麼,汐顏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告訴我,你怎麼會突然問這些問題?是不是昨天宋錦瑟跟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