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瑾看他這樣子,只覺得奇奇怪怪的,所以就在一旁叫著她,叫了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還是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猛然一驚,回過神來。

“哦,啊,對了,公子,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呢?”蘇寧清刨根問底的性子迫使她好奇的問著。

“自然是姑娘身上這十里飄香的味道了。”朔瑾微微一笑,得意的說著。

聽到這些,蘇寧清差點大叫了出來,她猛地吸了一口氣,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她的眼睛瞪得是格外的大,彷彿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樣。她整個人的表情像是要凝固住了一樣。

不過片刻之後,她又恢復了理智,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沒辦法,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她自然要去收拾這些爛攤子了。

唉,這也怪不得旁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剛才太緊張了,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她現在整個人都是一個毒源。

她急忙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隨後拿出了她隨身攜帶著的兩塊打火石,輕輕地摩擦了兩下,生出了明火,將她的那一件外衣點燃了。

隨著那一把燃燒的烈火,那經久不散的香味也消失了。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之後,蘇寧清急忙跑到了朔瑾面前,十分愧疚的對他說著。

“公子,抱歉,是我疏忽大意了,這種味道十分的危險,我們還是趕快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言罷,蘇寧清緊緊地咬住了嘴唇,她那樣子看起來委屈巴巴的,明明是朔瑾受到了傷害,可就按照現在的情景來看,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是蘇寧清被欺負了呢。

蘇寧清實在是太擔心了。她身上的香味是十分的濃烈,那香味雖然十分的好聞,可是終究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聞一些香味的殘留的話那倒沒什麼事,如果一直近距離聞下去的話,難免會要人性命。

更重要的是,當初為了保證自己可以安然無恙,她已經服下了解藥。而且為了防止血狼宗的人脅迫她或者是想要直接殺她滅口,她根本沒準備多餘的解藥。

如果朔瑾真的是循著味道找到她的話,那他的體內一定會有大量的殘毒,再說了,剛才他們又聊了那麼久,他體內的殘毒與血狼宗干將相比估計是隻多不少。

再怎麼說朔瑾也是為了救自己而來的,蘇寧清又怎麼能讓自己的大恩人冒那樣的風險呢?一定要趕快想辦法為他解毒才行。

“放心,我沒事。”

朔瑾看著蘇寧清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他想要伸手去輕輕的拍一拍她的肩膀,糾結了幾次,最後他伸出的手還是又伸了回去。

蘇寧清只以為他這麼說是為了不讓自己那麼的愧疚,。依舊不依不饒的在那裡跟他講著這其中的利害,告訴他千萬不能大意了。

“不,公子有所不知,事情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蘇寧清連連解釋著。

“姑娘放心吧,我真的沒事,要想憑藉姑娘身上的香味,找到姑娘,也不一定要靠我的鼻子,不是嗎?”

看著蘇寧清那麼認真的樣子,朔瑾也沒有拐彎抹角,他把他此次找到她的全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其實,朔瑾一早就覺得這香味中有問題了,這味道聞起來雖然十分的熟悉,像是蘇寧清的味道。可是,朔瑾也明白,她突然用這種香料,肯定是另有目的。

他察覺出來了蘇寧清是故意這樣的,她雖然十分的精通香料,但是,她自己平時卻不喜用香。

蘇寧清不喜歡胭脂水粉的味道,她只喜歡簡簡單單的。朔瑾清楚的記得她的任何一個特點,她的任何一個喜好,不過,也只是僅此而已了,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告訴過她。

“哦,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裡,蘇寧清才舒了一口氣,不過,她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執意要為他把脈。一定要保證他真的安然無恙,她才可以安心。

看她那麼的執著,朔瑾也只好答應了,他呼叫了一些自己的內力,壓抑住的體內一些異乎尋常的脈象,才緩緩的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蘇寧清顧及不了那麼多了,急忙為他把脈,而後才長舒口氣道。

“還好,還好公子沒事。”

“是呀,姑娘現在放心了吧?”朔瑾隨聲附和了一句,隨後又繼續說著:“此地不亦久留,姑娘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嗯嗯,走吧。”

說著,蘇寧清便向著京城的方向走去。朔瑾,就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唉,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是那麼不靠譜。

看著蘇寧清那大大咧咧的樣子,朔瑾忍不住在後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ps:師姐還是那個師姐,師弟也還是那個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