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媛在書法中暢遊,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劉山是一個好老師,引導她沉醉藝術,也幫她拔了出來,讓她漸漸恢復了清醒的意識。

“怎麼樣,書法其實也挺有趣的吧?”劉山鬆開手,笑著問道。

白文媛回頭極具嫵媚風情地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嗯”的應了一聲。

劉山一樂,道:“你自己寫幾個字看看吧。”

白文媛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蕾絲裙襬。

她身上穿的就是昨夜那條黑色睡裙,昨夜劉山沒來得及欣賞多久,所她貼心地帶了過來,進門之後洗了澡,就換上了。

然後輕聲問道:“寫什麼呢?”

劉山笑道:“李白的詩,蘇軾的詞,就寫一首李白的詩吧。”

說著,從旁邊的書架上取下一本白紙訂裝的冊子。

這是他平時練習小楷時積累的詩詞冊,裡面全是唐詩宋詞,其中以李白和蘇軾的詩詞居多。

練字時寫詩詞,既能進一步錘鍊自己的書法,又能增強自己古典文學的素養,可謂是一舉兩得。

白文媛接過冊子,翻了一下,厚厚的一本,前面十幾首詩都是李白的,當她翻到第十二頁時,看著上面的第一句詩,愣一下。

這是李白的《遠別離》。

開頭為:

遠別離,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瀟湘之浦。

海水直下萬里深,誰人不言此離苦?

日慘慘兮雲冥冥,猩猩啼煙兮鬼嘯雨。

我縱言之將何補?

……

詩仙的這首詩借古諷今,可白文媛的重點卻是放在第一句——

她是知道洞庭湘妃竹之典故的。

娥皇女英是堯帝之女,為姐妹,卻同嫁舜帝……自己與貞貞也算是親如姐妹。

白文媛沒說話,把冊子放在一邊,開始在紙上臨摹這首《遠別離》,只是她此刻渾身柔軟無力,堪堪寫完第一句,便放下筆,回頭用期待地眼神看向劉山。

劉山在一旁看著,見她居然寫這首詩,有些奇怪,女人往往更喜歡辭藻華麗的詩詞,李白這首樂府詩雖然寫的行雲流水,但句句借用離騷,遣詞造句,對現在的人而言,是有些生澀的。

不過,當他注意到女人寫第一句詩詞的含義時,會心一笑。

“你的字原本就不算差,是有這方面潛力的,以後跟著我這個大書法家好好學……我會像今天這樣好好教你,假以時日,肯定能把你教成一個女書法家。”

說著,抱起女人軟軟的身體,朝浴室走去。

……

二十八分鐘,兩人從浴室出來,白文媛去吹頭髮,劉山回到書房繼續看書。

過了幾分鐘,他忽然聳著鼻子聞了聞,然後眼中帶著笑意站起來,開啟窗戶,讓外面的風吹進來。

看時間,七點多,天色已經黑了。

這時候吹乾頭髮的白文媛走進來,問完劉山晚餐想吃什麼,又出去做飯。

袁貞早就在群裡發過資訊,八點之後才能回來。

劉山看了半個小時左右歷史相關的書籍,端著茶杯走出來,聽到白文媛在廚房接電話。

“清點流程一定要規範,不要圖省事漏掉任何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