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進啊,你去催著點兒刑獄司吧,等著把仲錦的案子交給司寇繼昭。他查案有方,且與仲錦交好,必定會盡心竭力。

不過你也不要就此放鬆。為父的是擔心,有人要在這朝中局勢不明朗的時候,想借此斷了咱們相府的傳承。

你要多注意,那些皇子公孫們的動向。尤其是那些找著由頭來接近你的。

少暴躁,多動動腦吧。唉。”

老相爺長嘆。他是真的懷疑,有人買通了宇文氏母女,衝仲錦下了手,目的直指他歐陽相府。

可究竟會是誰呢?

歐陽德進聽了父親的話,心中也是一凜。他們相府支援的可是太子,因為他二弟的女兒就是太子的正妃。

如果幕後真兇就是其餘皇子、皇孫的話,那麼,對付歐陽仲錦,也只是個開始。

眼下不容耽擱,他得儘快將這件事情查個徹底。

跺了跺腳,他答應了老父親一聲,就出去淨手、換衣。準備去刑獄司找司寇繼昭。

……

而此時的司寇繼昭,正板著他那張黝黑的臉,一雙鷹眼中迸射出無盡的寒意,逼視著面前的“一雙璧人”。

水銀平靜地望著他。心內疑惑:這人是怎麼了?好端端地就這樣衝過來,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是因為自己自作主張提前救了司寇繼茹?讓他這個做大哥的英雄無用武之地?還是……

是了,因為自己毒殺了歐陽仲錦吧?他這是確信了吧?

水銀抬高了下頦,等待著對方噴出那洶湧的怒火。

而南宮宇,見到司寇繼昭的這副模樣,心內暗自得意。司寇繼昭想救的妹妹,自己救了;司寇繼昭想追求的美人,跟自己合作了。

嘖嘖,瞧瞧司寇繼昭那醋缸子翻的,“昭閻王”居然也有如此喜怒形於色的時候。

他就準備開口。不是蹊落對方,而是想讓對方將這醋意壓下,先談正事要緊。

誰知,就見司寇繼昭衝著他自己帶進來的兩名護衛揮了揮手,一指楠嬰姑娘,“拿下她!”

南宮宇當即一愣。這是幹什麼?得不到就毀掉?當他定小王爺是擺設不成?!

兩步擋去楠嬰姑娘的前面。

“不得放肆!司寇繼昭,這兒可是本世子的地盤,你上來就要拿人,是怎麼個路數?是不把本世子放在眼裡,還是……”

話沒說完,就被司寇繼昭撥開。

南宮宇:“……”

說好的睿智、沉穩、理智的司寇繼昭呢?面前這個醋缸子打翻了、就毫無分寸感的男人是誰?

這可是他南宮宇的地盤!

氣得一抬手,就要招呼人手衝上。今晚他準備的人可不少。要防的南宮韜沒防上,能防住這個瘋子也不錯。

“南宮宇,東方楠嬰涉嫌毒殺歐陽仲錦,你確定要阻攔本官拿人?”

司寇繼昭鷹眼微眯,眼神如刀地射向一旁就要跳腳的南宮宇。

南宮宇:“……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涉嫌毒殺歐陽仲錦?歐陽仲錦是楠嬰姑娘害死的?你憑什麼這麼說?證據呢?你拿出證據來給本世子看看!”

水銀偏轉視線,看了這樣的南宮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