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刻薄婆子(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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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繼昭:“……主子伺候丫環,會不會很奇怪?”
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得了病。一寸寸地都不得勁兒。就想著和姑娘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換個樣子。沒見姑娘自己,都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嗎?
這要走在大街上,即使是面對面錯過,他也絕對認不出這就是楠嬰。
沒想到,這姑娘不僅會醫、會殮、會毒,還會化妝!瞧這大變活人的本事……嘖,她的那個師傅,到底是有多強啊。
如果那樣的人,不是逝於了深山,司寇繼昭還真的是很想去把對方挖出來為國效力!
“你是病人,還是個患有啞疾的病人,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再開口說話了。不該你操心的事情,你就別管。我能安排,自然能讓一切變得順理成章。”水銀瞪向司寇繼昭說道。
這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兒“職業道德”?化成了女子,不會改變聲音不說,還盡張嘴說話,這不明擺著是要露餡嗎?
想了想,水銀就抽出金針,紮在了司寇繼昭的喉結上方。微微捻動,改變對方的聲音。
這是為了防止對方再管不住要說話的慾望。
司寇繼昭看著姑娘白晳的手指在自己的脖頸間動作,僵直了身體。
他忽然就在想:自己要不要請這姑娘“憐香惜玉”一些?能不能別把他當成一具屍體啊……
水銀感覺差不多了,便抽出了金針。這時候如果司寇繼昭還想說話的話,那麼,發出來的聲音就應該很符合對方的形象:像破鑼一般的啊啊聲。
就這樣,倆人悄悄下樓,去了後院,登上了馬車,囑咐車伕趕路。
而追蹤他倆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原因是:都發現了附近有陌生的、盯著這家客棧的人,所以,互相保持著戒備和距離。
尤其是,盯著這家客棧的人裡,還有當地衙門的衙役。顯然,那幾十條人命的事兒,驚動了知縣大人。
所以,這樣的態勢下,化完妝後的水銀二人,從各方人物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小鎮,向著東南方向而去。
“車伕,你把車趕快些,夫人我的這醜丫環發寒了。唉,真是一出門什麼都難,你說說,這麼個啥活都乾的丫環子,怎麼就還不如我這夫人了呢?一會兒到了地方還指望著她扛貨呢。”一個尖利的有些像刮砂板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
讓人一聽就能想像出,裡面坐著個多麼刻薄、尖酸的老女人。
車伕聽了也撇嘴。這二位客人上車的時候他可是看到過,一個黑得像炭、一個尖嘴寡臉。
那黑丫環都病得站不穩了,穿著單薄,身上還揹著包袱等物;那夫人高高在上,裹得像個球,瘸著條腿還翻著白眼拿眼角看人。
要不是對方給的錢多,車伕還真不願意接這活。
想到那夫人出手的大方,車伕勉強著自己開口問道:“丹城有很好的大夫,到了那兒,您帶著去看看,沒準一副藥下去,她就又能幫您扛貨包了。”
以籮城東門出來算的話,一條道走出去,一里外的地方就分叉,一條往聚城方向,一條往的就是丹城方向。
店小二給車伕交代過,這二位客人要去的就是丹城。
路不太遠,大概有四十幾裡。快馬加鞭的話,天黑前一準兒就能趕到。
希望這位夫人能對自己的下人也大方些,給找個好大夫看看。不過這事兒還真說不準。有些人哪,出門裝得特別闊氣,在家就摳得跟針鼻子眼兒似的。
“好好看看?一個又老又醜的丫頭而已。要不是指著她會武,能保護本夫人,誰會帶著她出來丟人現眼啊。偏偏這走到半道還不中用了。等到了丹城,她要再不好,就賣去牙行重新換一個。這大冷天的,可不能因為她耽誤了本夫人辦理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