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個傲氣的傢伙,會不會突然想不通殺回來?到時自己要怎麼辦?

除了把他打一頓,也沒別的法子了。其實對方並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已經精進了許多,畢竟整天跟兇險混在一起。

而不像他歐陽仲錦,整日裡只知道遊山玩水、釣魚哄女人的不務正業。那天,自己只是故意讓著他而已。

為了不破壞兄弟情,司寇繼昭就這樣帶領著馬車,直接穿過了蘿城。晚上,在一個小鎮上歇腳。

此時天色已全黑。

倆人找了個家客棧,先用晚飯。

小二送上一壺熱酒,司寇繼昭伸手提起,給姑娘斟了一杯,再斟滿自己的。

“天冷,少飲一杯熱酒,驅驅寒氣。”說完,端起自己的酒杯,準備和她的碰一碰。

誰知,手裡就是一空,酒杯已被她拿走,放在了一邊。

就聽她說道:“在外不飲酒。明日還要早些趕路。”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司寇繼昭一怔之後,斂了斂眼簾,目光轉冷。

這酒中,被人做了手腳!

有仇人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會是誰?

他沒有往周圍掃視,這種情況下,他要東張西望,就會打草驚蛇。

他挑起一邊唇角,邪邪魅魅地一笑道:“好,都聽你的。”

水銀點點頭,繼續吃飯。心道:這人裝得還挺像。

她以為他在演戲,殊不知,司寇繼昭雖然在偽裝,但這話也是司寇繼昭的真心話。

此時她腦子裡在想,誰出手這麼糙?毒藥下在熱酒裡,僅是這飄散出來的氣味,都讓她一聞就聞出來了。

還是說,對方太大意,只當自己是個仵作,而不是醫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對方不認識自己。這仇,是對著司寇繼昭來的。

可這明顯不對的酒味,司寇繼昭就那麼蠢,會識破不了?

真要那樣的話,這貨也活不到坐在自己對面了吧?

卻不知,房頂上有一人,在深深暗惱。

主子交代了,司寇繼昭為人謹慎,令自己等下手時,千萬要小心。

自己提前埋伏,就見他滿面春風,對那小女子一副痴痴迷迷的樣子進來,就把藥下在了熱酒裡。

想著,現在別說是隱晦的毒藥,就是明打明地放包耗子藥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發覺得了。畢竟,這麼寒冷的天,不上熱酒,才會更引人起疑。

意料之中,“昭閻王”沒發現。

誰想卻被那小女子給發現了。她不讓“昭閻王”飲酒,是發現了吧?唉……疏忽啊。

一個女仵作,這麼厲害做什麼?不知道她功夫怎麼樣?看著可不像是會武的樣子。那隻對付司寇繼昭一人,他們這些人,應該夠用了。

而司寇繼昭此刻也想明白了,這毒,是衝自己來的。他有些抱歉地對姑娘笑了笑。

真是抱歉,原是想好好保護你,誰知竟意外牽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