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兒,有些乾燥。移過來的時間,應該是在七月中左右。”水銀說完,端碗喝湯。

那人骨骼雖然被打得很慘,但總體觀察下來,不難看出,活著時,身形很不錯。估計長得也不會太差。

司寇繼昭對自己隱瞞對方的身份,那麼,對方應該就不是普通人家的護衛、或者暗衛什麼的。

但這一切與自己無關,她只需要說出自己檢查出來的那部分就可以了。

沒有煮骨,有些遺憾。否則,還應該可以看出,是什麼武器造成的那些傷痕。也可以探查出對方下手時的順序,以及那人受折磨時的時長。

對了,這麼容易就能驗明白的屍體,為什麼要叫自己來?

是了,之前司寇繼昭有說過,他看了卷宗,準備在聚城找仵作。

從那捲宗的字面意思看,的確是要剖驗,沒有仵作肯來,也是情理之中。

水銀吹了吹湯水錶面。這大骨頭湯燉得不錯,白白稠稠的,很香。

“我沒想對你隱瞞什麼,這人是家妹的暗衛,我父親安排在她身邊的。

家妹在年初時,令他回趟樂城祖宅,拿點東西,可他再沒回去。

因為要他辦的事情,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想著若其身死,當地有司衙門發現的話,一定會上報。

便囑咐我,注意查閱卷宗。

我在樂城的卷宗裡沒有發現,卻在定城送上來的卷宗裡發現了。

事關家姐,又只是名暗衛,我便沒有張揚。辛苦你了。”看著她碗裡的湯,沒有食慾的司寇繼昭,挪開視線,盯著地面,沉聲說道。

水銀不置可否地“嗯”了聲,不再說話,腦中在思索。

那人被殺後,在樂城的某個比較潮溼、高溫的地方掩埋過。幾個月後,再被起出來移到定城?

不對,這說不通。如果距離那麼遠的話,屍體運送過程中,應該都散架了。

只能是在定城某地被掩埋過,幾個月後再起出來換個地方。可是,為什麼呢?

定城的卷宗上寫著:其面容平和。

說明此人死時就被發現了,然後被判定為病死,埋了。

那死時的地點在定城。

現在起出來的地方也在定城。

中途為什麼要挖出來換個地方?

一個暗衛,對於一品軍侯府出身的嫡大小姐來說,有什麼必要特意關注?

這種人在他們那些人的眼裡,沒了不就是換一個的事情嗎?

不得而知。

“等回去聚城後,隨我去見趟家妹吧?由你親自告訴她案情的真相,她會容易接受一些。”司寇繼昭說道。

聽說不僅婆媳難相處,姑嫂也很難有處得好的。

自己以這個為藉口,帶她去見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