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億市值,股價得在70元附近去了吧?”

“不是不可能,以這支股票當前的熱度和資金跟風力度,幾個漲停板,瞬間就上去了。”

“還是不猜頂了,跟著財富路和市場走就行,財富路什麼時候出,我就什麼時候出,反正財富路差不多一個億的籌碼在裡面,出場的時候,怎麼也逃不開龍虎榜的。”

眾人的討論中,滬市鋼聯熱度依舊,看好的一致性情緒依舊……

蘇禹在這些話題討論中,大致瀏覽了兩市整個龍虎榜資料,正準備回頭考核一下交易員們的覆盤結果。

這個時候……

林安途敲了敲交易室的門,走了進來。

蘇禹見他神色,知道大機率是錦湖集團股東大會的結果出來了,不禁微微頷首,轉身同他一塊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說吧,結果如何?”蘇禹盯著他,微笑地問道。

林安途輕咳了一聲,回道:“楊昊和蘇玉熒,還有安科、天鴻、天辰、承遠建築幾位原總經理、原錦湖集團地產業務總經理等多位核心人物,在股東大會上發難,要求重組集團董事會和重選集團董事長,想將集團的控制權從楊錦城手裡奪過來,可惜……結果失敗了,這批人不但沒能在集團股東大會中佔據優勢,反而還失去了他們其中有些人,原有的集團管理職位,徹底被擠出了核心。”

“有人臨時反水了吧?”蘇禹微笑地道。

他見過蘇玉熒,知道對方絕不是莽撞之人,既然對方挑動楊昊,分裂錦湖集團的控制權,那自然是做好了謀劃,自以為勝券在握才出手的。

至少……

在錦湖集團股東大會召開前,明面上的股東投票權,是佔優的。

“蘇總猜得沒錯。”林安途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蘇玉熒私底下拉攏了錦湖集團初始融資的投資機構,再透過之前的車禍事件,以救出劉子鄰為條件,策反了錦湖集團地產總經理劉壓強,讓楊錦城失去了重要的臂膀,再加上楊昊手裡的股份,實際上……在股東大會召開前,以她為代表的利益團體,投票權是佔優的,可惜……最終關頭,安科建築總經理,馮辛松反水了。”

“居然是他!”蘇禹眼中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怎麼?蘇總……對這人,很瞭解嗎?”林安途詫異地道。

蘇禹回過神,呵呵笑了笑,說道:“我記得當初安科、天鴻、天辰、承遠幾家錦湖集團的控股子公司股權變動,徹底併入錦湖集團建築總公司,就是安科建築挑的頭,按理……這位馮總,理應是與蘇玉熒透過氣的,也應該是錦湖集團老一批人物裡的骨幹成員,沒想到……居然是他臨陣反戈。”

“如此看來……”

“楊錦城應該是早就注意到蘇玉熒在暗中動作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猜沒猜到他兒子,會撕毀一致行為人協議,公然在股東大會上與他對立。”

想到這裡,蘇禹發覺……

安科、天鴻、天辰、承遠幾家子公司併入集團,多半從一開始,就是楊錦城徹底整合資源,解決集團內部紛爭的一個陰謀。

“除了這件事,還有呢?”蘇禹沉思片刻,繼續問。

林安途想了想,繼續道:“楊錦城連任集團董事長後,啟動了錦湖集團新一輪的融資計劃,準備拉‘雷神資本’進入。”

“新一輪的融資計劃,雷神資本?”蘇禹表露出極為驚訝的神色,“他這是想稀釋股份,進一步地鞏固自己的控制權,徹底削弱楊昊、蘇玉熒一方後續再發動股權紛爭的希望,為以後扶新的繼承人上來,打下基礎吧?”

“雷神資本……”

蘇禹輕輕笑了笑,說道:“是陳家,陳慶年控股的股權投資公司吧?”

“對!”林安途點了點頭,“就是雷神安保公司全資控股的,幕後控制人,就是蘇總所說的陳慶年。”

“這麼看……”蘇禹說道,“楊錦城確實與陳家同流合汙了。”

當然,蘇禹知道,這也是必然。

在楊昊知道他父親還有其他私生子,且他母親的死撲朔迷離,似乎與他父親脫不了關係的時候,倆人之間,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轉圜餘地,自然錦湖集團的控制權,也不可能順利的從楊錦城手上,再交到楊昊手裡。

“不過……”蘇禹頓了頓,又道,“這種涉及到所有股東的重大決策,得股東大會三分之二的股東同意,方才能夠實施啊,楊錦城能說服錦湖集團三分之二的股東表態同意?”

林安途回道:“這項決議,是伴隨著錦湖集團借殼上市計劃,一同被表決的,按照楊錦城的說法,當前錦湖集團內部現金流並不充裕,雷神資本進入,能夠幫助錦湖集團儘快實現借殼上市的計劃。”

“錦湖集團許多股東,為了能夠上市套現。”

“在楊錦城丟擲這個誘餌,且雷神資本進入,集團擬融出的股份只有5%的情況下,基本都同意了。”

“呵呵……”蘇禹聽見這話,笑了一聲,感慨道,“全是利益綁架的陽謀啊,楊昊這一仗,真就是一敗塗地,不但錦湖集團‘太子爺’的身份沒了,而且動機全部暴露,連後續翻盤的一絲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