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他們介入利普照明這事已然暴露。

那麼,之後在錦湖集團的股東大會上,對手提出這事,他們所聯合的整個中、小股東利益群體,就完全無法掌握主動權了。

“你最近跟倪小姐相處得怎麼樣?”停頓了一會,蘇玉熒繼續問道。

楊昊見她問起這事,有些略微抱歉地道:“我這人吊兒郎當慣了,在禹杭的名聲不怎麼好,倪小姐大機率應該是沒看上我。”

“那不過是你的表象而已。”蘇玉熒說道,“你得主動一點,還有……平時多約一下人家,給人家多準備點驚喜什麼的,未來……姓陳的如果倒了,她父親就能大機率頂替姓陳的位置,成為下一任常務副市長。”

“這一段姻緣,如果能成,對你意味著什麼,你應該知道。”

“而且這可是我和伱方姨,費盡心機,才幫你牽的紅線,你可別不知珍惜。”

“嗯,好!”楊昊淡淡應了一聲,興致卻並不高。

蘇玉熒看見他的樣子,知道他內心的心結,並沒有解開,不由勸道:“昊子,曉雅都走了五年了,你別一直陷在裡面出不來,你方姨都能放下,你為何就一直放不下呢?死去的人我們要紀念,要時刻記得她們的好,但活著的人,也要替死去的人好好活,不能辜負了死去親人的期望。”

“這些年……”

“你一直這樣,不止是我看了心疼。”

“就算我姐,你媽看見你這樣,也會同樣心疼。”

“嗯!”楊昊繼續輕輕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只是沉默好一陣,才道,“小姨,你說……你說我媽這事,我爸到底牽扯多少?他知道我媽車禍是一場蓄意謀殺嗎?這麼多年……他為何就能無動於衷,任由著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

“還有……”

“我一直想不通,如果我媽死,是陳家動的手。”

“縱然我媽在業務上,在錦湖集團的宏觀戰略佈局上,是跟倪叔叔更親近,而陳家作為倪叔叔在官場上的直接競爭對手,在當時那個局面下,有除掉我媽的動機,但這動機遠遠不夠啊!”

“畢竟,這事的風險性,實在太大了。”

“如果我是陳家那人,單純為了更進一步,打擊對手,是不會走這步險棋的。”

“你爸這人……”蘇玉熒見楊昊眼裡浮現出一抹痛苦神色,想了想,說道,“從你媽去世之後,他的所作所為,就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我不知道他對於你媽的事牽扯多少,只是覺得你爸這些年,和陳家走得太近了,很不正常。”

“以前我覺得我爸是為了錦湖集團在禹杭的發展。”楊昊說道,“只是單純不喜歡他對我媽的事不聞不問,但現在……在我知道我媽的死和陳家脫不了關係的時候,我是越想越覺得害怕。”

“特別是他把小姨你,還有以前媽執掌集團時的老人,全部都剔除出了集團核心。”

“這讓我心裡的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

“你……找你爸談過嗎?”蘇玉熒知道楊昊在害怕什麼,有些愛憐地看著他。

楊昊搖了搖頭:“現在我和他之間,基本上已經沒什麼話可說了,而且最近錦湖集團與鵬遠地產這個老對手,在‘香瀾’那塊地的拆遷專案上,爭奪激烈,他也沒功夫理我,哎……希望我只是瞎想吧!”

他對於自己的這個父親。

沒什麼仇恨,只是有些怨言和不滿。

當然,對於讓錦湖集團改變當前的現狀,對於讓小姨,還有以前的一批老人重返核心,遏制他父親獨掌集團大權,在與陳家的關係裡,越陷越深的動機和做法,甚至剪除陳家在集團裡的一些利益關係,他是堅決的。

倆人談論間……

蘇禹回到醫院,看望了石玉靈和依凡娜,同時在醫院裡與石玉靈一塊吃了飯,然後臨近晚上九點,才返回家休息。

“蘇禹,你看維博上的熱搜了嗎?”

在蘇禹剛洗簌完,正準備睡覺之時,黎夢突然從臥室內鑽出來,急聲說道。

蘇禹愣了愣,問道:“怎麼回事?”

“玉靈和那位依凡娜的烏可蘭女孩,她們遭遇車禍的那段計程車撞人影片,被人曝光,且登上熱搜榜了。”黎夢說道,“而且其熱度,還在持續爬升,大家對於那計程車司機都在瘋狂譴責。”

“熱搜?”蘇禹眉頭一挑,極為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