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微集團的IPO計劃,肯定是無數機構盯著的。”許仲繼說道,“如果真到了風聲已經流露出來,暗牌已成明牌的時候,蘇總覺得像我們‘明輝資本’,或是像你們‘禹航投資’這樣的私募機構,能有資格參與到這種幾乎是包賺的定增計劃中去嗎?不可能的!這樣的蛋糕,國內的許多大型機構都不夠分,哪能輪到我們?”

“所以啊……”

“我們也只能是按照一些資訊渠道的蛛絲馬跡,按照邏輯推測來提前佈局,賭對方選擇的市場機率而已。”

“只是這一次的機率,我有一種非常清晰的感覺。”

“知道信微集團借殼華創信測,極大概念會發生。”

“許總的投資路徑和選擇標的的膽量,著實令我驚訝。”蘇禹感慨道,“但同時,這種看見機會,重倉出手,知行合一的氣魄,卻也讓我由衷的傾佩。”

他說的這是實話。

如果他不具備重生者的優勢,站在許仲繼的位置上,就算他透過市場的一些蛛絲馬跡和資訊渠道,捕捉到了這一絲機會,且判定信微集團借殼華創信測上市是大機率事件,恐怕也不敢拿著主力基金,進行如此重倉豪賭。

畢竟,金融市場的投資,沒有100%的事情。

一旦最終結果不如人意,面對著可謂只有殼股價值的華創信測,在漫漫熊市之中,想要在流動性極為匱乏的情況下,安穩退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是說……

就算賭對了,也有可能像當前面對基金清盤絕境的‘明輝資本’一樣,堅持不到黎明的到來。

就像這次。

如果許仲繼拉不到像他這樣的援軍。

那麼,在信微集團打算借殼華創信測的訊息塵埃落定之前,隨著華創信測可能的進一步下跌,明輝資本極有可能爆倉,從而不得不清盤基金,回籠資金,放棄繼續賭下去,最終只留下累累虧損。

“感謝蘇總的認同。”許仲繼笑著道。

“謝就不用了。”蘇禹微笑地道,“我本來也不是看在許總的面子上答應合作,而是認同你所說的邏輯,認同這裡面,確實有巨大的博弈價值和共贏基礎而已,如此……替你們抬一手股價,送一份人情,自然也不是不可以。”

“明白!”許仲繼微微頷首,“蘇總的這份人情,我心裡會記下的。”

“那就祝大家合作愉快。”蘇禹在對方說完後,微笑地主動伸手。

至少翻倍的投資機會,加上一份‘明輝資本’的順水人情,這樣的合作基礎,在蘇禹看來,才是真正的誠意。

實際上……

蘇禹知道,信微集團借殼華創信測的這個投資機會里,潛藏的,遠遠不止所謂翻倍的利潤,三倍、四倍也完全不在話下。

倆人談到這裡,之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才完全消散。

許仲繼和王經理,心頭略微鬆了一口氣,眉宇間,積壓了多日的憂慮,也才慢慢散去。

其實,如果蘇禹不答應……

他們無奈減持在華創信測上的持倉,從而也能勉強避開基金的清盤風險,應對投資者的大額贖回。

但這樣,苦熬了幾個月,眼看著就要看見光明的希望,就完全破滅了。

而且,在這種基金大幅虧損的情況下,進行基金的淨值結算,放棄最初堅持了很久的重組投資策略,對於‘明輝資本’的未來發展來說,也相當不利,這是許仲繼無法承受、也不願意去承受的事情。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