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時鶯氣勢洶洶的厲害,岑霧也是以禮相待。

想給她倒茶,但時鶯卻說:“不必了,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過來?就別假惺惺。”

岑霧也是才看到論壇上的東西,說:“是誤會,要是你願意聽,我現在可以跟你說。”

“誤會?”時鶯皮笑肉不笑,“跟陸晉可能是誤會,畢竟你要是瞧得上他,兩年前就可以。但跟懷笙難道也是誤會?岑霧,你兩年前瞧不上陸晉,該不會那時候就瞄上懷笙了吧?”

岑霧其實挺嬌的,至少在她父親沒跳樓自殺前,她確實是被許多人捧在手心的嬌氣包千金大小姐,只是後來生活太難太蹉跎,她就漸漸收起了身上的那些嬌氣跟尖銳的刺。

十多年,她就是這樣過來得。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現在感覺身上那些原有的脾性又開始死灰復燃了,聽見時鶯嘴裡的話,她當下語氣就不太好,“和你解釋跟陸晉的事可以,其他就免談吧,我很忙,麻煩你出去,不送。”

時鶯來得時候想要是岑霧軟一點,就跟兩年前那樣像顆可憐的小白菜似的,她就放過她,不逼著她。

可沒想到,這兩年在江家,她倒是養成了真千金小姐的毛病。

“岑霧,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我是你長輩?懂不懂什麼叫尊重?”

“如果不是你不檢點,我需要大老遠從江城跑到這邊跟你理論嗎?”

“你自己現在什麼風評不清楚?你說跟陸晉是誤會?憑什麼啊,兩年前是誤會,這次也是誤會?岑霧,你當我傻啊?”

後面幾句話,時鶯是故意扯著嗓門說得,就是想讓外面的人都聽聽,她知道從她進這個辦公室開始,外面那些人就沒將心思放在工作上,而是八卦上。

事實上,確實也如此,時鶯說得那些外面的人都聽進去了。

“嘖嘖,不是吧?這個岑霧兩年前跟陸總就搞在一起了?時大小姐也太好了吧,竟然忍了整整兩年現在才爆發?”

“就是說啊。”

岑霧到底是豁不出去,她也想像時鶯那樣囂張,那樣說話,但她講不出來,她只是生氣,生氣就自己咬自己嘴唇,咬到出血,然後忍無可忍,抖著手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想叫保安。

而此時倒是有人從外面進來,那人帶著滿身怒氣,目的明確,就是站在辦公桌前的時鶯。

時鶯是背對著門口,所以她沒看見來人,只是瞧見岑霧想打電話卻突然愣在那。

然後她就清楚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等她轉過身想看個究竟的時候,手腕已經被拽住,陸晉眼底盡是冷意,“時鶯,你他媽有完沒完?”

時鶯也是一肚子氣,兩人立刻針尖對麥芒,都顧及不到當下是在江氏,有許多人正準備看戲。

“陸晉,這話我應該問你!你恬不知恥,竟然連自己——”

陸晉哪裡會給她繼續罵下去的機會,扯著人手腕就往外面走,不管時鶯如何掙扎都沒用。

直到兩人進入電梯,這場鬧劇才真正結束。

而岑霧也有了喘息的時間。

她想,如今亂七八糟的局面,應該只有老爺子醒過來才會好轉。

很快,時鶯去江氏找岑霧理論的事很快傳進江柏巖耳朵裡,也傳給了江家其他人,他們紛紛都給江柏巖打電話,讓他管管岑霧。

江柏巖看在俞婉的面子上想護短,但這個短已經護不住,他只能說:“那些都是傳言,不是真的,岑霧跟江懷笙是兄妹,跟陸晉也只是簡單的叔侄關係。”

“她現在已經跟秦家那邊定親,過不了多久就會訂婚,你們都誤會了。”

江柏巖就這樣解釋著,解釋了好幾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