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想過,陳斯年為什麼一直執著於我?”夏眠再次緩聲說著。

森甜上下瞥著她,“你除了皮相,還有哪裡拿得出手?”

夏眠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我拿得出手的地方多了,早知道你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我就不該當初給你和陳斯年牽線。”

“你別給自己戴高帽好嗎?就你,還給我和陳斯年牽線?路琬,你是不是新聞看多了。”森甜的語氣也開始變得銳利起來。

夏眠將手中的銀行卡塞回到了森甜的手中,“陳斯年不值得你託付。”

森甜沒接住那張卡,卡片掉落在地上,她剛準備彎腰撿起,夏眠又繼續說著:“我就是夏眠。”

森甜彎腰的指尖猛的一顫,她沒有撿起卡片,反而是猛地起身。

“路琬,你是不是有臆想症!夏眠早就死了!”

“我被陳斯年從倉庫中帶走,他擅自給我做了整容手術,將我的孩子扔到路邊,和他相識那麼多年,我也到最後才看清楚了他的內心。”夏眠再次言語沉沉的說著。

她原本是可以繼續隱瞞的,但畢竟森甜和陳斯年在一起,當初是她牽的線。

夏眠看著她墜入深淵,良心也會隱隱不安。

森甜還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搖著頭,“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就像陳北彥會一槍要了程爸的性命,我也覺得不可能,可這是事實,不是嗎?”夏眠的語氣還是和之前一樣,表現的點波瀾都沒有。

“可你是路琬啊?”森甜再次喃喃出聲。

“我從來都不是路琬,我一直都只是夏眠,僅此而已。”夏眠言語淡淡的說著。

她看著森甜一時間難以接受,便擺了擺手。

“總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夏眠,陳斯年,程璟琛,他們都知道,你不信的話,也可以去求證,你覺得呢?”

森甜頓時抬手捂住雙唇,“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我帶出帶你們兩個在飯店見面,到後來的宴會,再到酒吧,這些你忘了了嗎?”夏眠冷凝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威壓。

森甜心中的防線終於在這一刻崩裂,她一直以為路琬對於自己來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螻蟻而已。

可是她現在才發現,路琬是一座她無法撼動的大山。

準確的來說,沒有人可以深陷於陳斯年,程璟琛和夏眠的三人關係中,還能完璧脫身。

森甜臉上扯出一絲苦笑,她唇間都在不自覺的輕顫。

夏眠從地上撿起銀行卡,遞到了她的手邊,“我知道你現在在家中的處境也很困難,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陳斯年,他不值得。”

森甜咬著唇不語。

夏眠又繼續說著:“換句話來說,他遲早要有報應,你要離開他。森甜,知道我恢復記憶的人,你是第二個,我還把你當朋友。”

森甜在聽見她這句話的時候,頓時繃不住了,她搖著頭,卻還是無法相信。

夏眠將卡轉而塞進了她的包裡。

“你走吧,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你可以選擇告訴全世界,也可以選擇替我繼續保守。權力交給你,你值得更好的生活。”